《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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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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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边疑惑加无奈他却是偷笑加无辜,那一刻,我华丽丽的觉得,或许他才是那偷了腥的野猫,而我便是那呆子大灰狼。小白兔与大灰狼的时代过去了,反攻的时代到来,如今的大灰狼光荣的成了弱者。



 有时候,人不能过于执着,我如此执着的后果便是,他轻启双唇,声音上扬,飘飘然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第一次,我被同一个人戏耍了两回,以这种趋势发展,或者,未来不止两回,微眯着眼我满脸危险的看着他,这厮如此猖狂,真以为吃定我了么?板着脸背过身去,我两眼一闭不再理他。



 这厮果然上道,见我如此三两下也跟着凑了过来,一伸手合着被子抱住我,头也跟着凑了过来,在我耳后轻飘飘吹了一口气,道,“猫儿生气了?”



 我鼻孔一抬,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他的存在。他低声笑笑轻摇了摇棉被诱哄道,“猫儿不是问我怎地知晓么?”



 我仍旧不答话,身上也无动作,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小样,终于要说了吧。



 意料之中的,他开了口,意料之外的,仍旧是两个字,“猜的……”说着他还一伸舌头轻舔了下我暴露于空气中楚楚可怜的耳垂。



 于是乎,现在的情况变成了:某大家闺秀,也就是我,的闺阁之中突围进一陌生男子,男子行为轻浮,语言轻佻,据形象气质,可以确认为浪荡败家子。此刻,该男子正暧昧无比的搂着该闺秀,依然是我,意图不明,又诱拐嫌疑。该闺秀双眼晶亮淡定异常,据现有形象痕迹考证,该男子目标明确,据推断其前科累累,这般行为当是为了采这二八年华待嫁闺中的老闺秀。而闺秀童鞋无任何反抗行为,唇角带笑双眼晶亮,目的不明。究竟是高手之间的对撞,还是JQ与反JQ,GD与反GD的故事,大家拭目以待。



 废话完毕,我们继续。两个字一出口,我这如意算盘瞬间打破,火气一上涌,我不淡定了,华丽丽的一转身,双目圆睁我狠瞪着他,怒道,“丫的,你玩我?”



 终于,我第一次在这厮脸上看到了那么一瞬间僵硬的神情,他双目圆瞪,嘴角一抽搐,那巧舌如簧灿若金莲的嘴一开一合半天没吐出半个字来。终于,我华丽丽的上演了绝地大反攻,挑眉轻笑一声,我嗤笑道,“公子可是吓傻了么?”



 我以为攻防对调的时候到了。显然,这厮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我只占了片刻的上风,便见他眼中闪烁,神情诡谲,事实证明了,能够上演绝地大反扑的不止是我,我就占占嘴上便宜,这厮却是话意念为行动,一个翻身,我再次被压在身下,被反扑得相当彻底。



 伸着鼻子蹭蹭我的脸,他轻笑着道,“猫儿生气了?”



 我这边手脚被压,行动受制;气血上涌,言语不能。火大的看着这厮那得瑟模样一咬唇,一瞪眼,我猛的一抬头,“嘭”的一声,额头相碰,他看着我一脸好笑,我却是眼泪花花都撞了出来,心里一阵委屈。



 自作孽不可活,我恼恨于自己的无能,再想想躺在床上昏迷已久生死未卜的墨卿,心里越发委屈,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我以为他定是要出言嘲笑我,这厮却是转了性一般,放开压着我的双手,轻搂着我,揉揉我撞得通红的额头,轻声问道,“可撞疼了?”我咬着唇还没接话他又继续说道,“怎地这般傻?”



 见他这般我终于一个没忍住,眼泪哗啦啦的就下来了,额头红红,眼圈红红,便如兔子一般,那模样,据他事后回忆,真真让人心疼。



 这厮果然眼神一慌,看着我的眼里流露出些微的心疼,“可不是傻子么?若是生气打我便好,伤了自己这下可好。”



 “都说了陪你去苍弥了,有公子我在,你哥哥定然没事的。”这句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我心里升起些微的期待,一出口却是,“骗人。”



 男子看着我笑得越发无奈,继续揉着我撞疼的额头,道,“我何时骗过你?你以为天下间便只有浮云能带你去苍弥么?”



 他到底是谁,第一次,我遇上这般了解我的人,熟悉却又带了些微的陌生,他言语轻浮,神情戏谑,他总是占我便宜,我却恨他不起来。



 从被窝里伸出手,我拉着他的袖子胡乱的抹着眼泪,看着他满脸好笑的看着我,半点不为牺牲掉的袖子心疼。待擦干净一张脸,我抽噎着道,“你没骗我?”



 他轻笑着看着我,不言语。我继续问道,“你真的能带我去苍弥?”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些,压低身子,我们额头抵着额头,他某种带笑,定定的看着我,温柔说道,“是,我没骗你,我会带你去到苍弥,找到那传说中的水晶红莲。我的猫儿。”



 终于,我破涕为笑,傻呵呵的看着他,嘟哝道,“我不叫猫儿,叫吟儿。”



 “是,我知道了,我的猫儿。”



 “你才是猫儿,你们全家都是猫儿。”静默半晌,我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他看着我目光越发温柔,他说,“我叫归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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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正文 算计 

    归弦是名副其实的行动派,说要带我去苍弥,果然就去了。郁闷的是,我们是当天晚上出发的,这厮却不一般,轻轻松松的躲过了宅里一干高手将我带了出去。



 他也不傻,走之前拉着我留了字条,说是心中急切实不能再等,提前上路云云。我惴惴的咬着笔杆写着,时而抬头看他一眼,红烛映衬下那张男生女相的妖冶脸庞越发诡谲妖冶,看得我心肝砰砰一跳。



 在他的气势压迫下纸条顺利成行,完全满足了他的要求,几句话说得模模糊糊毫不清楚,重点突出急切心情以及志在必得的决心,捎带了一两句安全问题,只说有人照看,全然没有提及都有谁一路同行,末尾还洋洋洒洒的表达了我的期冀,大约描述了扶桑千年灵芝草的状况,呼吁他们早日取回。



 留下姓名写上日期,我小心翼翼的拿了字条给归弦查验,他看得异常舒心,至始至终一张脸皆是笑意盈盈,末了伸手轻拍了拍我垂着的脑袋,夸赞道,“听话的猫儿。”



 我偏头躲着他作怪的手,嘟哝道,“不许叫我猫儿,说了我叫吟儿。”



 抗议无效,归弦朗声笑着,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我,我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尤其怕这种不安排理出牌的妖孽,就这么一下,我战线彻底崩溃,讪笑着满是讨好的看着他,那欣欣然的欢乐劲比起那些个劳什子奥运冠军丝毫不差。识时务者为俊杰,罢罢罢,说到头名字就一称呼,为了这个刺激了这妖孽却是不划算了。



 我这明显异常的讨好行为在他那里显然很是受用,见我这般模样他笑得越发开了,宠溺的揉揉我的发,低声道,“果真是只猫儿。”说话间他拿着纸条仔细看了两眼,蓦地眼中精光一闪,见他如此,我却是心里一突,却不知这厮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都说一物降一物,我以为,我是那个终极BOSS,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由着我无法无天的蹦跶了这么些年,终是派了个妖孽来降我,两次交锋我都华丽丽的输得相当彻底。



 胡斯乱想间他抬头笑盈盈看着我试探着问道,“猫儿还写了一手好字?”本以为这厮在打什么坏主意,原来如此,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那叫一个骄傲,平日里那些个嚣张气焰尽数爆发,便见我阿沙力的一扬头,猖狂道,“小样,真以为姐是吃素的么?”



 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结果是,他一伸手指在我额头上重重的一弹,诡谲道,“可是还不长记性么?”农民起义再次遭到镇压,昙花一瞬的爆发,我头一缩,迅速的焉了下去。



 来了这么一下,归弦也没再深究这个问题,刷的一起身走到矮几旁,拿了砚台压住我写的那张条子,或者说,那张看似书信的所谓的条子。



 终于,他抱着我一个腾身,入眼处是朦胧的天际以及黑幕下远处苍茫的青山,凤宅越来越远。



 天地间一片黑暗,视线范围内皆是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以为他会带着我直奔城外立刻奔赴苍弥,待落地之后我才知道我错得多么离谱。这厮带着我一路从凤宅所在的高级住宅区来到了城中某客栈,已至深夜,客栈自是早已打烊,他带着我从半开的窗口进去,室内照着油灯,火焰被我们带进来的风吹得抖了几抖复又平静下来,昏暗的灯光照着室内一片昏黄,昏黄又暧昧。



 我以为他是真的想帮我的,看他如此诚恳破天荒头一次我如此相信一个陌生人,如此看来,这势必要成为一次惨痛的教训的,我看着他心里一阵火大,再也顾不得敌强我弱这一惨痛的事实呼啦啦的冲到他面前吼道,“你骗我!”



 那厮正端了茶杯站在屋子正中的木桌旁,见我如此激动他蹙了蹙眉放下茶杯,伸手揉揉我额前的发,叹息着道,“猫儿炸毛了?脾气怎地如此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我越发火大,活了十几年还没这么忍气吞声过,如今如此低声下气不说还招人嫌弃。我一伸手“啪”的一下拍开他伸到我额前的手,一偏头冷声道,“公子逾矩了……”



 我这么说归弦手上一顿,复又伸了过来,轻叹一口气无奈道,“猫儿又怎么了?”



 我头偏得越发厉害,一张脸气鼓鼓的全然不看他。



 我这边还生着气,归弦却是扑哧一笑,揉乱我一头青丝,然后伸了两手端住我偏在一旁的脑袋瓜子,柔声道,“怎地又生气了?”无视他的问话,我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魔爪,半晌却是颓然无功。眼不见为净,终于,我冷哼一声,眼一闭,不再看他。



 我那时不知道这动作多么的**,惊异于他越渐清晰地鼻息,我蓦地一睁眼,便见他眼神灼然,一张脸近到鼻息可闻。我那个恨啊,哀叹于自己怎如此的傻,一个不留神险些城门失守。



 见我一脸誓死如归的悔恨,归弦满脸无奈,吐息着又问了一遍,“怎地又生气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于,我恶狠狠瞪他一眼,怒道,“丫的,怎以为姐是好欺负的么?”见我应了声归弦长嘘一口气,接着问道,“我又怎地欺负你了?”本不欲理他,见他装傻我眼一瞪心一横,道,“你骗我!”



 听我这么说,归弦却是糊涂了,思酌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我骗你了?”那语气相当怪异,恍惚间我就把它听成了陈述句,心里一阵委屈,嚣张气焰直落,嘴一瘪,那模样便跟受了委屈的猫儿没什么两样。归弦也不敢大意,捏捏我的脸蛋诱哄道,“天地良心,人家对猫儿的心意可是日月昭昭,怎地由得你胡说八道,可是欠揍了。”



 “你还狡辩,你说带我去苍弥,我如此相信你,你便是这般对我的?”



 引导了半天,归弦这才明了症结所在,看着我的眼神越发无奈,“苍弥自是要去的,却也不在这一天两天,路途遥远一路奔波,没个计划怎行?我们先在此休息两天,备好马车干粮再行上路不迟。”



 他这么一解释我满心的怒气立刻消了一大半,要我拉下脸来道歉却是不行的,死鸭子嘴硬,我哀怨的看着他嘟哝道,“都是你的错,今天就劫了人家出来,我以为……”归弦却是眸光一闪轻声言道,“还好遇上了我,若是换了他人,猫儿如此可爱,怕是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半块儿了。笨蛋猫儿。”



 …………



 归弦只定了一间房,那时候并没有双人间这个概念,于是,麻烦出来了。最终的解决办法是,我睡床,归弦自行解决。听我这么安排归弦贼兮兮一笑便想跟着我爬上床来,他这邪恶的念头刚一冒泡便被我扼杀在了摇篮里,便见我一伸脚,一天之内,他再一次被我踢下了床。



 那一夜,我满心纠结于宅中众人发现我失踪后会是什么神情,半点没有睡好。归弦不知从何处找来被子铺在地上,淡定异常的睡了。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归弦不在屋内,床边搁了一碟点心压了一张字条,只说是出去筹备行李打探情况。



 我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还是觉得不真实,伸手往脸上一捏,却是会痛的,这不是梦,我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跑了,丢下了倾城紫衣……



 撇开这厮的邪恶品质而言,他却是相当温柔体贴的人。



 …………



 就这么呆呆坐着,待归弦回来我还是这般状况,纸条胡乱的丢在身旁,盘子里的点心却是丝毫未动,他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般状况,然后脸一板大步行至床前。



 “怎地没吃?不饿么?”



 迷迷糊糊间,我摸摸脑门,道,“忘了。”



 见我这般归弦一声长叹做到床舷,一伸手,合着被子抱住我,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猫儿。”



 我被捂得喘不过气,挣扎半晌从他坏里抬起头来,嘟哝道,“我忘了么,又不是故意的。”说着话锋一转,我星星眼看着他问道,“打探得如何了?”



 “面具男似乎朝着苍弥追去了,美人留在了府里,其余几人皆是去了扶桑。”我无力的听着他这番抽搐的描述,自动消化了这些信息,倾城追去了苍弥,绮罗留在府中,沉渊、沥血、紫衣该是去了扶桑。担忧的果然成了事实,倾城还是放心不下,追去了。



 我蹙眉看着他担忧问道,“这下如何是好?”



 “你指什么?”



 “倾城……也就是你说的面具男,他追去苍弥了。”



 他却是毫不担心,贼兮兮看着我,道,“拖这两天便是为了躲过他们,若是让他们跟着,猫儿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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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


 
 
 
 
 
  
 
 正文 上路 

    果然,第三天一大早归弦便把我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我那时还没睡醒整个人迷迷顿顿的,便由着他摆弄,待我睡饱了再次醒来,入眼便是一个挂着红绸的顶盖,转着头左右看看,这般景致却是在马车里了。

 

     我这刚才清醒,睁着眼睛茫然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躺着的,身下的垫子软软的,枕在下面出奇的舒服,就着这般模样我上下蹦跶几下,弹性还很好,却不知这厮从何处寻来的,终于我抵不过满心的好奇一伸手一摸,手才刚触及心中便是一惊,热的?多摸了两下,腾地一下我脸上一红,这哪是什么垫子,这厮……这厮竟然……

 

     归弦却是丝毫不窘,一伸手将我搂得越发紧了,带着薄茧的大手伸过来轻拍我微红的脸蛋,他哂然一笑,道,“可是有贼心没贼胆么?猫儿想摸人家直说便是,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一听这话我心下一恼,脸上越发红了,就着这般姿势一口咬上他的手腕。

 

     “嘶”的一声,他倒吸一口气,手上却是丝毫未动任我咬了,见他这样我这火气不仅没消反倒腾了起来,自从遇上这厮我便没有占上半点便宜,如今倒好,他这般让着我更显得我孩子气了。这么想着我也觉得没趣,嘴上一松劲便要放他一马,谁知这厮却是丝毫不领情,伸了另一只手摸摸我的脸蛋,道,“可咬得舒坦了?还是牙疼了?可要歇歇继续么?”

 

     我刷的一回头,怒道,“姑娘我憋着一口气,这么容易就舒坦了,你做梦!”语罢往前一凑,华丽丽的我狠命一口咬在了归弦的脖子上。与这个相比,刚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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