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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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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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
  眼睛开始发酸发胀,我揉揉太阳穴,微微抬头。面前烛火跳动,光晕朦胧,窗外一片暗沉如墨,竟然已经天黑了。
  叩叩……房门轻响。
  我以手支额,闭着双眼休息,随口应道:“进来。”
  房门咿呀一声推开,随即重新关好。进来的人没有说话,脚步也放得很轻,只有一阵苏合香的味道缓缓飘来,淡淡的,似有若无。
  我靠在桌边,没有出声,也没有睁眼。苏合香的味道越来越清晰,两侧的太阳穴同时一暖,柔柔的指尖落在我皮肤上,带着轻缓的力道,慢慢打圈儿。
  疲惫的感觉渐渐放松,我合着眼静坐不动,嘴角随着越来越舒服的感觉微微扬起。打圈儿的指尖又转了几下,忽然向内按压,力道不大不小,正带起眉眼间一阵酸涩。
  “唔……”我不禁双眉略蹙,哼哼了一声。
  “唉……”身侧的人轻轻叹气,温柔的声音透着无奈,“云儿,你总是不知疼惜自己,何必非要这样劳神?你是主人,吩咐一声,让他们多等几日也就是了。一年的簿记,难道你要一日看完?”
  “没什么,这些分量还好。”我挥挥手,索性趴在桌上,由始至终闭着眼睛,感觉有些乏力。
  的确还好,不过是一年的记录而已,若在以前,其实不算什么,可是现在……隔得太久了,再加上条件受限,让我确实觉得有些累。
  身畔微风轻动,衣袂窸窣,而后,桌上的纸张发出簌簌的翻动声。
  我趴着睁开眼,烛光下,有琴听雨拿起那些被我写上字的素笺,一张张慢慢打量。
  随着素笺在他眼前一页页翻过,他的神情开始有些诧异,而后变得沉静,带着一丝难以描摹的玩味。
  “怎样?”我仍旧懒懒趴着,嘴角轻挑,“有琴公子可有何指教么?”
  他放下素笺,认真凝视着我,片刻后,缓缓摇头:“没有。”
  “呵呵,是么?能得你的认可,倒不容易呢。”我坐起来,伸个懒腰,靠在椅背上,定定望着他,“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
  “也没有。”他忽然轻轻一笑,烛火明灭映在他含笑的眼瞳里,闪烁出星星点点的光彩,“云儿就是云儿,是我心之所系。不管是现在的你,过去的你,还是将来的你,你总是我的云儿。”
  我不禁一怔,望着对面光晕笼罩下的美丽身影,有些恍然失神。
  他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谁又能够尽知谁的一切?他可以包容我的未知,而我,却不能包容他的未知。水至清则无鱼,或许,真的是我要求太过了。
  这一夜,我伏案埋头,看看写写,片刻不曾停顿。他就坐在我的身边,安安静静不来扰我。只不过,案头的烛火一直燃得很亮,而我手边的茶盏也始终都是烫的。
  次日一早,我将那些个装了素笺的信封分付大哥二哥,随信一起交给他们带上的,还有昨夜有琴听雨特意留给我的一枚信物。详细叮嘱之后,大哥二哥便离开了。
  我想,如果没有这枚信物,事情多半不会如愿。毕竟,柜坊要替客人保密,没有他家主人的命令,是拿不到我想要的信息的。
  傍晚时分,大哥二哥返回,带着各方对信函的回复。我一一拆开看了,不觉在心中冷笑。
  晚饭过后,我再次将那些掌柜召集在东园偏厅。这一次,没有多余的铺垫,直接开门见山。
  “周掌柜,你家的账上,八月有批上等锦缎卖出,一万两的货价,怎么不见记载啊?”
  “是,小主人明察。”周掌柜拱着手,神色平静,“此项货物乃是出脱给一家往来许久的老客商,对方一时难以筹措许多银子,只因其信用极好,于是便出脱了,货价暂且不曾收到。此一笔账目中已自记载详细,想必小主人未能留意。”
  “嗯,确实记载了,我也瞧得清楚呢。”我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身旁的落雁,“周掌柜,你也瞧瞧这个吧。”
  落雁走下去,将信递出。周掌柜疑惑地瞥了我一眼,接过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薄薄一张,眼光扫过,登时瞠目结舌:“这……这是……”
  “这是回函。”我睨着他,指尖在扶手上轻点,“我去函询问了账上标注的那家商户,他们回函说,货价早已付讫,半点不欠。还说,当日买到的锦缎数量,只有你所记载数量的一半。那另一半呢,
  68、第67章 。。。
  飞了不成?”
  “这……这岂有此理,小主人莫要听他胡言!”周掌柜涨红了脸,下巴那撮山羊胡子一颤一颤的,“想不到这家商户竟如此昧心!简直胡说!胡说!”
  “是么?”我笑了笑,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你再看看这个。”
  那周掌柜神色紧张地接了,手指有些发抖,这一次看完,涨红的老脸顷刻变得惨白。
  “这是从柜坊处得来的回函,今年八月,你的名下忽然多出许多银子进账,没有一万,却有七千。至于另外的三千么,是你在同一日存到了一个叫做沈五的人名下,而这个沈五,据说就是你的内弟。”我挑挑眉,漫不经心地瞧着自己的指尖,“哦,对了,还听说,你那内弟是个开绸缎庄的。据他周围的商贩透露,今年八月,沈五的绸缎庄里,正巧也有一批上等锦缎出售,不论质料、颜色、还是花纹,都可巧与你卖给老客商的把批锦缎一样呢。听那些小贩说,八月一整月,你内弟的绸缎庄可是生意盈门,买卖好得紧呢。”
  我的声音淡淡的很轻,那周掌柜却好似被千斤重物捶打一般,脸色越来越难看,手里的纸张飘落在地,他都没有察觉。
  “啧啧,果然是长于经营的老前辈。”我瞥着他,冷冷一笑,“想必再过个三年五载,我赫连家的财产,都在不知不觉中,改成姓周了。”
  扑通,周掌柜一个激灵,站脚不住,跪倒在地,哆里哆嗦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哎呀,无需急着下跪,这里还有很多没看呢。”我笑眯眯地舒了舒长袖,又掏出几封信函,挨个掂了掂,视线缓缓扫过下面的每一个人,“几位莫慌,人人有份。”
  冬日的夜晚很冷,偏厅里的火盆烧得很旺,周围的空气很暖,我的声音很轻,嘴角笑意淡淡。而那几位掌柜们,却一个个禁不住地瑟瑟发抖,脸色越来越难看。
  次日清晨,我派人将几位掌柜逐个送回,随同他们一起回去的,除了那些账簿,还有一道撤换命令。
  69
  69、番外二 。。。
  “阿纶,恭喜你成为圣斗士!”甜甜的声音故意拖长,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从头顶上飘飘而下。
  我硬生生把黏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拉回来,抬头面对身边那位大美女:“圣斗士?黄金的还是白银的?黄金的比较好,现在金价不错,白银的勉强接受,青铜就不考虑了。”
  “切,你还真是喜欢挑,节哀吧,没得挑了。”大美女撇撇嘴,将手中一份报纸甩得哗啦响,“给你长长见识,这是对于剩男剩女等剩客的最新定级:二十五至二十七的,叫剩斗士;二十八至三十一的,叫必剩客;三十二至三十六的,叫斗战剩佛;三十六以上嘛,就是齐天大剩了。叶纶小姐,你今年芳龄二十七,如果我没记错,你还可以当一个月的剩斗士,到了下个月末,你就可以荣升为必剩客了。”
  “哦,好啊,到时候去必胜客庆祝,请何蕾小姐务必光临。”我闲闲说着话,手里不停,整理着台面上堆成小山的纸张……各种原始资料和工作底稿。
  “我看你啊,真是无可救药了,工作没见你这么积极进取过,这方面倒是意志坚定啊,你准备一直晋升到齐天大剩的最高头衔么?”何蕾扶额,语气痛心疾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认真规整着一份份资料,眼皮不抬:“何美女,请体谅刚刚结束外勤,正在为出具审计报告而战的剩斗士。”
  “切……我们组也是刚刚外勤回来呢,审计报告交给部门经理了,还在审核。”她哼哼了一声,手指滤着那一沓资料,刚想再说什么,电话铃忽然响起。
  “你好,恒正会计师事务所。”我拿起电话,歪头夹住听筒,双手继续忙活,“请问有什么事?”
  “哦,是叶小姐吗?”听筒那边的声音很洪亮,带着特有的鼻音。
  “对,我是叶纶。林经理是吧?您还有什么疑问吗?”把整齐的资料推过一边,我将听筒换到左边,在空间有限的工作台上移动着鼠标。
  “叶小姐,上次缺少的那部分资料我们已经找到了,刚刚发了快件过去,一些地方也作了调整,这样应该就很完备了吧?那个……审计报告上就……”
  “谢谢,我会注意查收的。审计报告还没出具,我们经理会和您进行沟通,请耐心等待好吗?”我机械地说着话,鼠标点开屏幕上的工作底稿文件夹。
  “哦……那……好的。”
  放下电话,眼前已经弹出来全屏的excel表格,大大小小的数字一行行一列列,密密麻麻令人烦躁。
  唉,叹口气,挠挠头,强迫自己投入工作,忽然觉得数码杯具这个词,很适合我。
  “啧,别那么低落嘛。”脑袋被轻轻一戳,何蕾捏了捏我的肩膀,“你应该觉得庆幸,现在只是一般项目,而不是年审。”
  我回头,苦笑。
  不错,的确庆幸。我们项目经理曾经有句名言:年审期间,看着什么都不顺眼,年审过后,再看什么都很顺眼。年审就像个噩梦,我们都被上紧发条,通宵通宵再通宵,弄得大家情绪不稳,脾气急躁,个个都像患了早更。
  几天后,项目顺利结束。周六周日又变得美好无比,我又可以窝在家里不用出去。想来真是戏剧,像我这么宅的人,工作性质竟然是不停出差,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典型的梦想与现实严重脱节。
  据说现在,宅女的时髦称呼叫做居里夫人。我想,我大概一半是居里夫人,一半是空中飞人。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自由和落寞之间怎么换算,我独自走在街上看着天空,找不到答案,我没有答案……”
  卧室里响起手机铃声,我搅拌着一杯刚刚冲好的蛋白质粉,跑进去,抓起来按下接听键。
  “在干什么啊?这么久!”手机里那美好的声音一点都不淑女。
  “没干什么,在享受居家。”我喝了一口,端着杯子坐在窗台上,瞧着晾晒的衣服,“何美女有什么指教?”
  “闲着没事,来挖你的八卦。”那头的声音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爽快得就像官方首席记者,“你家那个鸡婆没再来关心你?”
  咳咳,我喝呛了,放下杯子拍着胸口。
  鸡婆姓吉,是我的房东,以其实际行动将‘女人天生爱做媒’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堪称古代媒婆的现代版。通过我的转述,何蕾对她如雷贯耳,并擅自为其冠以昵称,鸡婆。
  “没有,大概被我剩斗士的小宇宙镇住了,近期都很安静。”我倚着窗户,懒洋洋打个哈欠。
  “我说你啊,一点都不会分析形势!这说明什么?你的市场占有率越来越小了!懂不懂?”
  市场占有率……我黑线了一把。市场什么的,我一向懒于考察,占有率什么的,就更是浮云了。
  不过,浮云有时候也很强大。
  在我参加另一个项目,刚到B市的第二天,手机再响,那头是鸡婆热情洋溢的声音。
  “阿纶呐,我告诉你哦,我这边刚好有个青年才俊……”
  我接电话的手哆嗦了一下,青年才俊这个词儿在鸡婆眼里,就像超市的特价大白菜一样普及,只要是个男人,就是青年才俊。
  “……这样好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哦,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在外地出差。”实话实说。
  “什么时候回来?”锲而不舍。
  “嗯……四天。”这是外勤计划预定的时间。
  “那好,我就给你们安排了哦,到时候记得打扮漂亮一点呐,呵呵呵……”
  打扮漂亮,那只能等有空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航班降落,我身着套装,拖着拉箱,飞奔出机场。长发随着剧烈的跑动散乱披拂,还有几绺黏在脸颊上,风风火火的样子为我提高了不少回头率。
  顾不得形象问题,我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钻进去报上地址,便瘫在座位里大口喘气。
  因为一些突发状况,我比预计晚回来四个小时,现在距离鸡婆安排的见面时间已经过去一个钟头,马上赶过去大概都要被埋怨,就更别说再花时间打扮了。
  当我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相亲地点,对面两人明显眼皮跳了一下。
  “对不起,有些意外状况,回来晚了,非常抱歉。”我稳了稳气息,努力让自己的精神状态不至于很囧。
  鸡婆扯着尴尬的笑,走过来整了整我的头发衣服,一边整一边回头:“哎呀呀,阿纶这姑娘平时很考究的,这次因为出差的关系没有顾到,意外,意外,呵呵呵。”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果然杵着一只青年才俊。头上大概用了不少发蜡,苍蝇落上都会劈腿,很青年;身上一套笔挺的西装,就像挂在橱窗里的样品,很才俊。
  “哪里哪里,叶小姐忙于事业,让人佩服,我叫郑伟新。”他点点头,笑得有些勉强。
  呵呵,真违心?好名字。我也点点头:“郑先生你好,我叫叶纶。”
  “哎呀,你们年轻人慢慢聊哈,我还有事,先走了。”鸡婆眉开眼笑,又打量我们一番,满足地离开了。
  中间人走了,屏障也就撤去了,青年才俊的脸色变得更不痛快了。
  “叶小姐总是很忙?经常出差不着家,还这么……风尘仆仆?”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到脚边那只拉箱,不满和鄙夷开始隐隐冒泡。
  他奶奶的!我看着他,不动声色。自己在外面忙晕了头,紧赶慢赶来到这里,还要被个陌生人鄙视?去你大爷!
  “没错,工作性质使然。”我从包包里掏出个大发夹,将头发随便一绾,拖起手边的拉箱,满不在乎地边走边说,“不忙的时候也有,但很少,而且,一旦长久不忙,说明工作机会变少,这也不是什么好现象吧?”
  “呃……是,是啊。”他似乎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跟着我的脚步,一起在大街上闲逛。
  傍晚的风不热不凉,吹在脸上很舒服。夕阳将两个身影拉得长长,而在我的身影旁边,还有个臃肿的拉箱倒影。他被动式地跟着,我不说话,他基本也不说话,就更别说主动拉帮我拖拉箱了。
  哼,我在心里嗤了下。西方有句话说得好,三年培养不出一个贵族。风度不是吹吹风就能有的,别以为像橱窗里的假人那样把西装穿得笔挺,就是青年才俊了。
  你不情愿跟着我闲晃?我还不情愿对着你浪费精神呢!
  这时候,肚子很配合地也抗议了一下,我四处张了张,开始将脚步靠近街边一个很小的门头。
  这是一家大排档形式的小快餐,里面小桌小椅,一看就是最贴近工薪阶层的消费场所。
  “好饿,先吃点东西吧。”我二话不说走进去,把拉箱靠在桌边,自己一屁股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眼觉余光不经意瞥过对面,那只青年才俊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盯着座椅瞧了半天才慢慢坐下,应该是怕这副平头座椅玷污了他才俊的外皮。
  切,我牵动嘴角,将菜单撂在桌上,抬手打了个响指:“老板,两杯冰啤酒,两盘鸡爪子。”
  “好咧!”
  才俊的脸拉得越发长了,仿佛我刚刚点的是外星食品。
  我不管他,自顾自拈起双一次性筷子,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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