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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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修仙录:君王一怒为红颜-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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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端坐银白妆台前,目光涣散盯着铜镜里的憔悴容颜,已不知她在看人还是在思念。

    皇上在皇后身后停下脚步,透过浅黄铜镜望着那憔悴容颜,他揽住她消瘦的双肩。皇后顺势侧脑依在皇上胸口,低低的啜泣——

    “朕答应枫儿,不会让你死;朕答应枫儿,以后好好照顾你…。”那日太子登基前,他独自来了皇上寝宫,在皇上的龙床前跪了一夜,他忏悔了一夜。

    也许夏侯枫心中明白,那晚百花在他面前褪了皇后朝服时,他就已经将自己的后路看的清楚了;成也为爱,败也为爱。最终,英雄难过美人关。

    皇后只管闭目恸哭;皇上悲伤闭了双眼,“你带走了朕的清儿;咱们扯平了,以后,朕跟你还是老来伴侣,朕怎么能放弃你?”

    皇后泪如泉涌。

    倒底是结发之恩,人之常情。

    窗外大雪纷纷落下,银白夜光透着薄窗入内;白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碎末状的雪花落地,粘在她衣摆上,落在她黑发间。她就那样在寒冷冬夜里走着,走着——

    却始终走不出,他的天地。

    累了,冷了,她才停下脚步,站立在雪地里,片刻间的功夫,脚下的雪已经积厚了些。绣花步履上沾上了粉末状的雪花。这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就在夏侯枫下葬后的第三天。

    她摊开掌心,落在掌心的雪花融化成了一滴冰水,那水滴就像那日,他落下的温热血滴,由热变凉——

    夏侯钰撑起一把油布伞,遮挡了她头顶的雪花。

    她回首,望着他眼底的平静、关怀,感动的笑了,“我刚才做了个梦。”

    “噢——”他略挑眉,不动声色,道:“梦见下雪了?”

    “不。”她又笑了。

    自那日金殿上她就再没笑过,今晚她忽然半夜在王府中踏雪散步,还频频发笑。他轻抿唇,晕开一抹笑意,“那你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了枫,还有百花;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了;他们过着幸福恩爱的日子——”她望着他幽深的眼睛讲述。

    他细细听闻,而后揽她入怀,将下巴轻抵在她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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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一怒为红颜

听他稳健的心跳声,她渐渐平息情绪。那落雪簌簌从天际飘落,洒向人间。洒向雪地里相依的两人。

    良久,她已入梦,他丢了油布伞,抱起她向房间走去。

    纷纷垂落的大雪,瞬间就掩盖了身后的一串脚印。这场大雪覆盖住的帝京的繁华高楼,让皇宫的惶惶天威也黯淡了不少颜色,倒多了一种温暖的美。看不清的东西,幻想着它是美的。

    住在那座美丽宫廷里的人,那些高贵的皇子、美丽的公主们,他们的是人们幻想出的完美神人。

    世人喜欢纯白,那是因为白色让人觉得干净。

    在白琳心中,这场大雪似乎已经洗净了过往,连同那些不好的记忆一起洗去。

    清晨,她苏醒。

    一道阳光透过窗棂,直照到妆台上面的镜面上。

    她见他坐在床前守着自己,有些促狭。心中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日在朝堂上,夏侯枫死在她怀里的情景,这三天,她努力忘,却忘不了,只好让自己思维停滞,不去想那些,甚至都不愿在跟他说话——

    “睡的好吗?”他望着她眼底的不安,语声温柔询问。

    她垂眸点头。

    他从裘被里抓住了她的手。她手指冰凉,掌心有微汗渗出,都说十指连心,指尖冰凉的人,往往是心在寒;他捏了捏她冰凉手尖,哈出热气温暖她的指尖。良久,他轻语:“都过去了,还有我,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收半点伤害——”

    君为红颜肯丧命,王为红颜肯弃权。君王一怒不过是为了红颜知己;冲动是烦恼的根源,但有时又是真爱与真诚的情感表现。

    浮华散尽,最终他不负她;却再也不能见他倜傥笑颜。若是百花本人,兴许,她会跟随蓝颜生死相随,还是那句,今日此人已非彼人。

    她会震惊,会心痛,会伤怀。却无法跟随他离去;因为,还有另一个男人在等着她。

    她抬眸,望着他眼底的温柔情怀,倚在他肩上,他伸手揽了她入怀,吻上她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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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祭殿,天威迫人

一双白底绣青花的高底绣花步履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那脚印一直延伸到长寿宫内。


    暗夜,守夜宫人看着来人震惊却不敢言语,皆俯首低头。


    长寿宫内传来低低的声音,那状似哭声,又似悲戚的幽怨声,让人听来毛骨悚然。


    “太妃娘娘——”李公公认出来人后跪地叩拜。


    太妃花娘褪去头顶上的风帽,屏退宫人,独自走进了内阁。


    太后发丝散乱,围绕在她颈项处;三日她已更显苍老憔悴;只见她目光如一潭死水;盯着手中一串环佩,低低哭喊,“枫儿,枫儿——”若不是太后心胸太狭小,不肯放下前怨,后辈们又怎么会承接那些恩怨纠缠不休。


    太妃栖身上前,握住了太后的手,“花影,下雪了——”


    太妃牵引太后在宫人惊愕的眼神下出了长寿宫,二人十指相交,掌心紧贴,彼此心音气息相闻。宫锦绮罗行走时发出簌簌响声,夜风吹来发丝飞散,衣袂飘飞;行走在高深宫墙下,绕过幽寂回廊,太妃就那样牵引太后行走在宫墙下,太后则忽然安静下来,停止了心死的哀嚎——


    二人的脚步踩在积雪里发出咯吱响声,碎末雪花落了一地,身后也碎了一地;那碎了一地的又岂止是落雪,还有颗颗温暖的心。


    高墙在身后掠去,眼前宫阶高耸,太妃牵引太后直达一座肃穆庄严宫殿的宫室,这里乃是皇家祭殿,供奉着历代先祖皇帝。除去岁年及祖祭,平常谁也不肯来这豪无生气的森穆之地。往日祭殿内素白帷幔垂落与地,层层遮蔽了窗外的光线,殿内黑沉沉的,黄幢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经文,云母砖透出幽幽绿光,直通往大殿深处,灵台上摆放着一列列先祖帝王灵位…


    而今夜的祭殿却因了太子的入葬,而更换了幡旗,与肃穆中添了日月一新的肃静,更透出皇家祭殿,天威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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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爱君不无情

踏入此地,太妃不觉敛息,携手太后一起踩着脚下发着幽幽绿光的云母石砖。直往大殿深处走去。


    “自先帝离开后,你因妒恨而不肯入来这祭殿,今日兴许是第二次来,”太妃牵引太后在先帝巨幅画像前停了下来,“你看,他还是那样威武不凡。”

    太后闻言抬起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眸,望向画上那人,顿时面色悲戚,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太妃端起灯盏,将灯盏靠近先帝巨幅画像前,只见在画像底端,银白字迹写着一行小诗:

    ‘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天上愁浓。云阶月地,关锁千重。纵浮槎来,浮槎去,不相逢。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醍儿雨,醍儿风。’

    那诗用银水书写,永久不会褪色,不细看又看不出来,却在烛光的照射下闪着烁烁银光;数十年结发之恩,不甚忘怀,太后苍老面容上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那诗还是那诗,那情还是那样深厚,画上那人依旧那样威武不凡,只是那人却早已埋骨与深山皇陵——

    “影儿,先帝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当初不过是一念之差才做了错事,你为何不肯原谅他?每夜你将他拒之门外,先帝他好歹都是一国之君,君王也有君王的无奈;他专幸与我不是他无情,而是他的无奈;若是你肯心胸宽广一些,他又岂能会负你?”

    “胜儿虽是我跟先帝的的孩子,既然妹妹送给了你,那他就是你的孩子,你不该一再相逼,让胜儿为难?胜儿是个品行端庄的孩子,看看今日南朝的繁盛,你就该知道胜儿是多么的在乎你这个养母;枫儿,钰儿都是好孩子,是我们走错了路,不该将那些一并算在孩子们身上…。”

    太后默默听着,垂首站立在先帝画像前,像个做错事忏悔的孩童。

    夜深了,冬夜里的寒风裹在细碎雪花肆意飘飞在皇城上空——

    太妃牵引太后,穿行在冰冷的宫墙下,身后的脚印被落雪覆盖了,彷佛从未有人来过这肃穆祭殿。

    脚印虽抹去了,有些痕迹却深深记在心中无法抹去——




岁末年尾盛宴温情

一场从未有过的大雪送来了岁年的喜庆;皇宫里呈现出一派从未有过的祥和。

    群臣进言:岁末年尾,南方受水灾的百姓已经过上安慰日子,北方旱涝也已解除,这一场瑞雪兆丰年,来年南朝必定风调雨顺。

    时值年尾,太子妃产下小皇子,摸样与前太子九分相似;皇上大喜,赐名恭儿;破天荒的开了先例,封不满盈月的小皇子为孝王,封邑千里。

    岁末年尾的晚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豪华,也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宫宴都拥挤,皇上召回了所有的皇室成员,各位王爷都从自己的封邑上赶来了帝京,出嫁的公主连同驸马一起,赶来了帝京陪同皇上,太后一起过岁年。

    而今年与以往不同之处还不止这些,岁年那晚让所有人的都震惊的是,数十年不肯露面的太妃娘娘,居然在岁年当晚跟太后同席共享岁年晚宴——

    好一派帝王家族和谐的画面;前些日子清妃暴毙,太子病逝,这些丝毫都不影响他们今晚的狂欢;也许是大家都压抑的太久了;帝王家族本来就是一个大家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谁还计较那些倒底是什么鸟?

    国卿王爷们,公主驸马们,直到过了元宵节才逐个离开帝京,今年是皇家最和睦的一个岁年。

    岁年一过,大地回春,冰雪融化,被厚厚积雪覆盖下的庄严皇城也逐渐显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恭王满百日的酒席一过,太子妃上奏皇上,请旨带着恭王到封邑去安享终老。皇上思索了许久也不定注意,望着还在襁褓中的恭王,皇上舍不得放行。

    还是皇后谏言,道:“枫儿不在了,翠儿在宫里待着多少有些伤感;不如就让她去封邑好好将恭儿养大;皇上若是思念,相见恭儿,可以让他们每年的岁年回来。”

    皇上觉得皇后话说的有理,只是怕委屈了皇后;他知道太子不在了,最心伤的莫过于皇后,恭儿跟太子九分相似;留下恭儿,皇后看着他也许不那样思念太子。




犹忆少时初嫁

皇后是国母,经历了这一场纠葛他看淡了不少,“皇上,儿孙自有儿孙福,勉强不来;臣妾觉得,咱们走好脚下的路就足矣了。”

    谁言不是呢?

    太妃跟太后之间数十年的恩怨都化解了,况且,皇上跟皇后还是结发之妻,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两人都失去过最不少,既然决定要好好扶持过完余生,就该彼此信任才是。

    “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皇后放下了帷帐。

    皇上放下奏折抬眼望皇后,她素白寝衣,一件薄裘敷肩;忆起年少时初嫁,额点朱砂,鬓裁乌云,最是女儿天真烂漫时,皇上行至鸾榻前,望着皇后言不由衷,道:“紫铜,十多年过去了,你依然喜欢素锦白衣。”

    皇后面上不由飞上红霞,年轻时皇上喜好纯白,象征内心渴望得一纯洁女子;宫内规矩不允许穿白色,于是皇后就命人做了一套素锦纯白的寝衣。

    皇上从后环住皇后,“淡淡的耔兰香味。让朕想起了你初嫁给朕时——”皇上闭目忌惮的嗅着皇后身上的耔兰香味,回忆着年少时初嫁,少年夫妻短暂的甜蜜时光。也许皇后初嫁入皇宫时,还保持着少女一般的天真烂漫,拥有世间最纯净的笑容,但终究经受不住宫闱这个大染缸的熏陶,她转而变的攻于心计,后宫里那么多女人每夜同时想着一个男人;又有多少女人泪湿鸳鸯枕?届时清妃的出现,很容易的就打动了皇上的心;于是另一段缠绵柔情开始了——

    人生,就是这样;不论现代还是过往,得不到的男人,也许是你魅力不够;得到的男人又失去,原因只能从你自己身上查找。

    “皇上,你怎么了?”皇后心中正甜蜜之际忽然觉得皇上身子倾斜下去。

    “朕,只是有些累了。”

    皇后扶皇上在凤鸾上坐下。历来帝王短命,这跟肩负压力日理万机有关。“皇上,都子时了还是早些就寝吧。”(PS:个人观点,认为历代帝王短命的原因;一是压力过重;二是不注意修养身心;三是天妒英才,可以无视,^_^)

    “朕休息一会就好,紫铜累了就先休息,朕还有很多奏折没批阅完。”

    皇后躺在凤鸾上,侧身向内,却难以入眠;更漏三声响起,皇后悴然起身。




朝看夕暮妇复何求

皇上闻声抬头,眼神里带着倦态,仍不乏温柔道:“紫铜为何忽然惊醒?是朕惊扰了你吗?”

    “皇上。”皇后下了凤鸾,扑跪在皇上面前,“臣妾,谢皇上这些日子不乏心力的疼爱,臣妾心中有愧,自枫儿去了以后,臣妾心中确实怨恨过皇上,但皇上如此不计前嫌的宠爱臣妾,臣妾觉得心中难安——”

    “紫铜——”皇上手腕用力,牵起了皇后,“朕跟你结发夫妻,老来伴侣;不管朕年轻时有着怎样的过往,朕始终都认你。”

    “皇上——”皇后羞愧的贴在皇上臂弯里,流下热泪。

    一轮红日绽放着初升的光辉,将点点温暖洒向皇宫;辰时薄雾撒去,春回大地,那才柳叶抽出细小的嫩尖,就有耐不住寂寞的鸟儿飞来鸣春了。

    今日是皇上最悦颜的一日。皇上颁布诏书,因身体不适特决定禅位给四皇子,惠王;诏书一下达,就由各级层层送往下属各省各地府衙,州衙,一时普天下百姓共同为君祈福。

    御花园里,春色渐回,飞鸟停留在花枝间鸣春送福。

    皇上跟皇后并肩在御花园内散步,悠然一副恩爱夫妻的和谐画面。那夜皇上熬夜批阅奏折,皇后见皇上年迈体弱还在为国事烦心,忽觉得帝王高高在上背后也有苦衷;她劝说皇上不如让惠王暂代处理政务;皇上却说,因前些日子的事,钰儿跟百花已决定归隐。

    兴许厌倦了那宫闱争斗,只想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过段甜蜜、安稳、平凡的日子,朝看日出,暮看夕阳,互相搀扶一起漫步,那都是从前没有过的快乐享受。

    走太快了,往往容易忽略身边的风景;其实,快乐很简单,幸福就在身边。

    皇上跟皇后边漫步,边欣赏着御花园里春风的景色。

    “皇上,臣妾决定以后每日都要拉你出来散散步,换换心情,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皇后娇嗔(chen)言说。

    “好。”皇上紧握一下跟皇后十指交握的手,“朕也该好好享享福了,由紫铜为伴,朕的老年一定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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