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小富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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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小富即安-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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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敏之斟好茶,抬头看着他,举了举手上的茶碗示意,“刚煮好的茶,要不要来一碗?”
  回应他的,是甄子墨手中的柳叶刀,锐利的刀撞上轻薄的茶碗,清脆的一响,茶碗便碎了一身。
  武敏之皱皱眉头。拿着帕子一边擦着身上地茶水,一边装似无心的问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跟那个傻女人一样的想法“你对她说的话中,大多数是真的,但是不全是。例如,刚才跟她说苏靖的事情时,拇指和食指在不自觉地的在搓动,这是你编谎话时候的习惯动作。你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所以经常才会在手里把玩着一些东西来岔开别人的注意力,不过在你身边呆久了地人还是能分辩出其中的不同的。”甄子墨说话的时候背挺的笔直,一眨不眨的望着武敏之。
  武敏之闻言。放下了手中地茶碗站了起来,笑地倒有几分赞赏“连这都被你发现了,果然不错。”
  “学会伪装自己和观察别人,这是你交给我的第一样东西。”甄子墨淡淡的回答道。
  “不错,不错。”武敏之笑了笑,并没有被拆穿。被反诘时的恼怒。他的态度仍然从容不迫。走到甄子墨身边,才慢悠悠的问道“那你来到这里,薛丽娘并不知道吧?我倒是好奇,你是用什么借口脱身的呢?”
  甄子墨脸色一凛,抿紧了嘴没有回话。
  “我倒是好奇,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会有什么表情呢?一定很精彩吧。如果她们知道你曾经做过了什么,曾经经历了什么,你说她们会怎么对待你呢?还会不会把你当作朋友?对了。还有如果她们知道。当初薛丽娘地死跟你脱不了关系时,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会不会仁慈地既往不咎。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呢?”武敏之笑吟吟地问,很享受期间的快乐,而甄子墨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一点点的变得苍白。
  “我不是故意的……”甄子墨低低的怒吼着,却无力的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人会在乎你的出发动机。”武敏之笑着说道,敦敦教诲的语气如同在跟一个孩子讲话。
  甄子墨猛的抬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他身侧,再回过神,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搭上了武敏之的颈上,“我自己做的错事我自会去赎罪,现在我只问你,你把苏靖弄到哪里去了!”
  武敏之神色淡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微笑着说道“我早就说过你做杀手很有前途,现在看其来真是不错。”
  “苏靖到底怎么样了!”甄子墨脸色苍白的问道,手上一使力,武敏之的脖子上便出现了淡淡的红色血痕。
  “还是太急躁了,”武敏之闭上眼睛,语气仍然平淡的如同在教训小孩子“我记得我告诉过你,逼供不是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外露,自己的心必须静如止水无懈可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这样心都乱了,还能怎样问话,还能怎么去判断是非寻找破绽?”下章就可以看到靖哥出场了,活活,好兴奋啊。


第五十章 好人还是坏人
  “事关我兄弟的生死,我当然不能该死的像你一样冷静!”甄子墨怒吼着,可是无论怎么逼迫,武敏之都闭上了眼不予作答,到最后甄子墨只能低声下气的哀求。
  “你告诉我,苏靖到底怎么样了?他没有死对不对?他是无辜的,他的存在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我恳求你不要算计到他头上去。你跟他相处过,你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好的人,那样一个老好人,任何人伤害他都会觉得于心不忍的。”虽然是武敏之被甄子墨挟持,可是气势上反而是甄子墨在哀求着武敏之。
  武敏之睁开眼,眼底满是倦意。他沙哑的开口道“苏靖的死,真的与我无关。虽然我开始是真的想对他们做点什么,但是当他们冒死救了我,与我同行时,我已经取消了所有的计划。我希望甚至他们到不了长安,所以分别时我故意将他们引入歧途,希望他们能知难而返。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当我运粮回来时,我才知道他死了。要知道在他出事的这段时期内,我可是根本不在场。”
  “不可能!”甄子墨本能的反驳道“你回应薛黎的质问时,你在说谎。”
  “是,我那个时候是说谎了。”武敏之回答道,甄子墨心里升起了一点希望,但是武敏之的下一句话又狠狠地将他的希望打碎“我的谎言只是针对我知道事情的次序。因为苏靖的死讯我不是从李贤那里知道地,而是我亲眼确定的。”
  “砰”的一声,甄子墨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亲眼确定?”
  “是。”武敏之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当初李贤一直找不到苏靖的下落,非常焦躁。你也知道他身为皇子自然有自己的职责,事务繁杂又不可能抽出身来专门寻找,我那个时候刚好是送粮交接完毕,又见过苏靖,便成了最佳的寻找人选。我领了这个事儿之后,仔细勘查了现场,最后在河水的下游找到他。他身上中了二十多箭。其中有两箭从背后只射到心脉,你是大夫自然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等我找到地时候早就死透,在水中泡了四五天连尸体都肿胀的看不出人形了。如果你怀疑我话中的真实性,你可以去问验尸的仵作,可以去问跟我一起寻尸的兵士,这数百人总不可能全部跟我串通好了。”
  武敏之怜悯的看着他说道“他在我还没来的及对他做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甄子墨的脸色已经灰白,跪坐在地上。脑子里只有一个绝望的念头,那就是,苏靖真地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
  甄子墨失魂落魄的走了之后,武敏之一个在厅中呆坐了好久,才回神来,往内室走去。
  在他训斥甄子墨的时候,他并没有表面上显示的那么镇定。他其实也在害怕,不过他害怕的众多东西中,恰恰少了死亡。对于他来说,生死早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事。
  苏靖死了还有那么多人挂念他,真好。
  自己死后,是否还有人记得自己呢?
  想念的。怀念的,痛哭的肯定不多,但是骂自己的人想必不少吧。
  这样也好,总算有人记得。
  走到内室里不闻人声,小家伙趴在暗上流着口水。兴许是今天玩地太累了,等不及他回来就睡着了。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连在梦中都笑的开心。小心的抱起他脱了鞋袜放在榻上。看着孩子安逸的睡颜发了一会儿呆,而后起身,拿着披风出了门。
  一人一马,轻车路熟的黑暗中绕过大街小巷,直到在一处不起眼地小房间前面才停下来。
  “公子?这么晚了你还来。”五长两短地敲门暗号响起之后,一个兵士模样的男仆谨慎的打开了门探出头,见的武敏之站在门前,显然很是惊讶。但是也只是低低问了一声。便侧着身子迎他入内。
  这栋房子位于这块坊市的最里面一处,很是狭仄。小的不引人注意。武敏之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的牵马进来,将马缰递给开门的人后就大不流星地往正房赶去。
  房子一如庭院般破旧,影影憧憧中就跟鬼屋般阴森,只是此时还亮着地一盏昏如黄豆般的灯说明此地并未荒废,仍有人居住。窗户上隐隐地显示着忙碌的身影儿,待武敏之进去,所有的影子都停了下来向来敬礼。武敏之挥挥手,低声说了一句“不必多礼”,便急切的问道,“不必多礼,病人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屋里浮动着浓浓的药味,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听了武敏之的问话之后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情况没有恶化,但是,也没有转好,病人并无清醒过来的症状,。”见着武敏之便暗的脸色,老头子念念叨叨的说道“老夫行医四十余年,也未见过如此的病人,大人只怕是白费苦心了,救不活的……。”
  室内很小,除了满桌的药材与熬药的坛坛罐罐之外,便只有两张床了。武敏之也不多言,移步走到床前,面色阴沉的看着床上的人独自思索着,而床上躺着的,正是众人遍寻不着的苏靖。
  躺在床上的苏靖已经不复往日的健硕模样,脸上一片枯槁的蜡黄,人也瘦得虽不至于是皮包骨头但亦不远矣,就像缩水了一圈一样。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是一片痛苦之色,额上的虚汗更是出了一茬又一茬,但呼吸总是在每个人以为要停止的时候再度响起。
  武敏之在床头站了一会儿,想想交待道“你尽力救治便是,缺什么东西尽管派人找我去要,药要用最好的。不要怕贵,救好了他有赏,救不好的话,”武敏之停住了话头,那大夫看着他地脸色却在一旁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从被请来的那天起,他便不能出门,他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精了,看着这公子那居高临下便知道肯定不是自己能招惹起来的人,只能忍气吞声的留下来。以他行事的秘密的程度。大夫猜到这位公子必然在做某些不欲人知地事情。如果能救好这个人,他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救不活,自己来之前在这里诊治,在自己来之后消失了的那位同仁,只怕就是自己将来命运的写照。想到这里,那大夫只把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一样勤快,“小人自当尽力,大人请务必放心。”
  武敏之哼了一声,并没有回话,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踱着步子走开了,此时大夫早已紧张的汗流浃背。
  武敏之那晚在河边踩到的尸体正是苏靖。他愕然之下,虽不知苏靖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但是念及他对自己曾经有救命之恩,还是当机立断的决定救他。只是当时武敏之一来要押送粮队,兼程赶路并不适合带病人同行;二来他认出苏靖身上的箭矢是官府所为,知道他不便暴露在官府眼前,而自己率领的又是官军,所以才决定在并未惊动其他人情况下悄悄派谴两名心腹护送其归城。因为有病人,行进速度较慢。所以比他晚了两日,在他进城的时候并未赶到。武敏之本来是打算把他还给薛黎,但是回城地当晚听到李贤得苦闷,他便改变了主意。
  首先苏靖的伤势极重,秘密请来大夫诊治过后断定存活的希望不过三成,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求生的意志超级强烈。连一成的希望都没有。把这样一个人交给薛黎。恐怕是她还没来的及高兴完就又要哭死过去了。给人渺茫的希望倒不如让她彻底的绝望,破而后立更加好些。
  当然武敏之并不是个滥好人,薛黎好不好他并不是很关心,那只是自己做出决定的一个原因而已,而且还是最小的一个原因。他改变主意地最主要目标,还是因为李贤。
  李贤在武敏之眼里,是一个太过懦弱太过于优柔寡断的男人。他并不喜欢这种人,其实在表兄妹中就太平干脆利落的性格还合他胃口一些。其它的他在心底都有些轻微地鄙视。这些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太重感情。因为重感情。所以容易被利用,可是也因为重感情,让其它人在利用他时也会心生不忍。这么多年,武敏之利用李贤地次数不止一次,挑拨他们地父子母子兄弟感情的小动作也不止一点两点,李贤并不笨,不可能毫不察觉,但是即便这样他仍然愿意相信武敏之,仍然把他当兄弟,包容他的错误。他总是习惯用最善良的想法去解释武敏之的行为,这让武敏之又爱又恨。爱的是以后可以更加无所顾忌的利用他,恨的又是这样往往导致他对李贤行事都留有一线,根本下不了狠心,甚至每到紧要关头还会手下留情。
  真是该死地兄弟情谊!武敏之恨恨地诅咒道,但是不得不承认当李贤背着薛黎来找他喝酒解忧时,他还是动摇了的。以他原来地思路,拆散这段缘份最好。一方面让李贤未来少掉一个强援,如果能招致薛氏对他的嫉恨那是更好不过,这样李贤的势力必定会受到影响,在将来兄弟争夺之中处于劣势。另一方面,李贤因为痛失所爱,必定对罪魁祸首的母亲心生忌恨,这母子之间的裂痕,一旦种下就很难消除了。一旦结成死结,呵呵,那可就热闹了。
  再说,姨母再狠,她也是个女人,也是个母亲。俗话说痛在儿身伤在娘身,当她的儿子痛苦沮丧时,她又怎么舒坦的了呢?


第五十一章 大人的烦恼和小孩的郁闷
  不过这个完美的计划,在看到李贤痛不欲生的消沉还是慢慢的动摇了。算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武敏之这样劝服自己,有没有她都影响不了大局,想娶她娶就是了。换个角度想娶了也好,能惹得那个“亲爱的”姨娘不快活,再怎么说都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也算是略微有些补偿了自己。
  基于这种想法,武敏之找来一具与苏靖身材相仿的尸体,将自己从苏靖身上扒拉下来的信物通通放了上去,然后再导演了一场完美的寻人计划,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到那具“尸体”,将李贤也都骗了过去。看着李贤惊讶哀痛中又带有的一丝欣喜,他觉得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了,很值得,很圆满。
  但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急转直下,他没有想到薛黎会怀孕,更没有想到薛黎会因为那个男人而想寻死。这简直不可想象,不过一个粗鄙的男人,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英俊的外表,没有出众的才华,以她世家女子的品味,就算找男宠也不会找到这种的类型的。他也只是以为她吃惯了山珍海味找清粥小菜换换胃口,没想到她竟然是真的认真了。
  他见过的贵妇侍女不少,在外面有情人的多的是,他跟她们中的大部分也有“深交”。只是台面下颠鸾倒凤的事看的多了,做的多了,对于贞节之类的事也就看淡了,不过是兴致来了你请我愿,完事了各奔东西,再见面行如路人。没有谁会为另一个人动了真心。
  薛丽娘对于这些事不可能不熟悉,她怎么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想起路上相遇时薛丽娘说过,爱一个人不是由一个人的相貌,家世,种种外在原因决定地,而是由于本心。武敏之对于这种论调嗤之以鼻,那只不过是小女孩儿天真的傻念头而已,如果没有自己的外貌,自己的家世。她能在贵族子弟间悠游嬉戏?如果,她的家世不复,容貌不在,她能得到李贤的青睐?不在乎一切的人,只是因为她早就拥有了这一切。
  薛丽娘的这番话,对于另一个女人来说,是赤裸裸的讽刺。想到这里武敏之地眼睛愉快的眯起来了。上官婉儿,那个与她同样的年轻貌美,同样的聪慧过人的女人,只是因为是掖庭女奴出身。所以她再得讨好武后,再得到武后的青睐,她也仍然连看大方的看一眼自己心爱的人的资格都没有。武后信任她,重用她,任她处理重要的疏奏,听取她地建议,视她为左右手,但是在选择儿媳妇的名单中,将永远不会有她的名字,甚至。连做妾都资格都没有。
  那个女人也深深地爱慕着李贤,不管是因为容貌气质,还是才学文章,抑或者是身份权利,总是从她偷偷的窥视李贤的视线中可以看出来,她在情爱方面与那些愚蠢的小丫头并无差别。她的爱从来不能表达出来。薛丽娘可以与李贤并马而行。可以与太平嬉戏唱和,不管她在武后面前多么不讨喜,她仍然能大大方方的称一声臣女,仍然能成为众多的候选人中的一员,而上官婉儿,只能卑微地随侍在公主王子的身后,自称“奴婢”。
  这样比较下,薛丽娘还敢说。爱一个人。身份地位不是问题吗?
  怪不得上官婉儿那么恨她,想到那个女人曾经在薛丽娘的出走死亡中所扮演的角色。他不得不说,这位名门闺秀在这方面还真是太幼稚了。
  皇帝挑选妃子,看的是是家世,容貌,是才学。贵族子弟挑选妻子,首当其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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