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小富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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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小富即安-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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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花园里
  “快看,快看,那个傻大个子又在看小姐了!”一个女孩子娇嫩的声音。
  “哼,他也敢看小姐,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好大的狗胆!”另一个女孩子回应道,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你们吵吵嚷嚷什么。”渐渐走进的身影,是薛丽娘。
  “小姐,我们再说那个大个子。他又偷偷来看你了。傻乎乎的,让人看了就心烦,我们把他赶出去好不好?”先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撒娇的问道。看样子应该是贴身侍女一类地人物。
  “哪一个?”薛丽娘笑着问道。
  “就是那一个,呶,看看。他又悄悄转过头来了。傻的啊,脸都红成屁股了还当没人看到。”小丫头指向花园一角列队的士兵。语调里满是轻蔑。
  “你管他做什么,看我地人还少?少见多怪的丫头!”薛丽娘往那边望了一眼,果然是苏靖。她漫不经心地回话道,她在京城里,因为自身的容貌和身份。无论是参加宴会还是出门游玩,都有不少年轻男子偷偷看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她望了一眼又把视线移回来,估计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苏靖的长相。
  “那哪儿能一样。那些看的人都是王侯公子,他们看小姐那是对小姐地赞美,哪儿是这种人可以比的。”
  “就是就是,偷偷摸摸,傻不唧唧的,一看就讨厌。小姐。我们让少爷把他赶走好不好?”小丫头的话只换来薛丽娘的浅笑“能在这里站的,都是哥哥看好的人,将来都是虎贲之士。哪儿容得你说赶就赶。只要没犯大错,哥哥才舍不得少一个人呢。”
  “他再重要。在少爷的心中能重的过小姐。”小丫头笑着问。
  “就是就是。没有大错赶不走,那就是有错就可以弄走他了?是人么。总会犯点错,何况那么傻地一个人”另一个小姑娘笑的狡诈的反问道。
  “你们两个啊,越来越古灵精怪了。”薛丽娘轻笑几声,也觉得那人老瞄向自己地眼光有点让自己不快,于是点了点她们的头,“算了,你想玩就玩吧,不过留点分寸。记得别把事情闹大,还有,惹得哥哥怒了我可不保你们哦。”
  “知道了。”两人一起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笑闹簇拥着薛丽娘走去。
  记忆再闪过,便是站在高楼上地她与楼下正在被行刑的他。明明被打地皮开肉绽,却连哼也没哼一声,眼睛扔是与当初那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没有怕,倒是站在高楼上的她被那明亮的眼睛灼伤了,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吩咐道丫鬟去说情,却被人挡了回来。
  “别管,这种家伙就要给点教训,不然的话人人还以为我妹妹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哥哥的语气很强硬,看的出也是被气到了,毕竟抓住他的罪名是意图轻薄小姐。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怎么可以容得这么一个男人意图轻薄!薛讷也是气急了,一向宽仁下属的人竟然命人拿出了军棍。
  薛丽娘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所谓的轻薄,不过他被两个丫头骗到这里来做的假象而已。她们当初以为哥哥最多不过是赶走他,没想到却是八十军棍的责罚。那一棍棍打下去,到最后军服都被血水浸湿,可那个傻大个却一声不吭,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没有,在众人眼里更坐实了他做贼心虚。
  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想救他,可是她一开口的话,众目睽睽之下承认是她默许丫鬟约一个男子来,那她一个未嫁女儿家的闺誉还要不要,她还要怎么见人?如果说了的话,只怕这八十军棍不是落到他身上,而是落到伺候自己的这两个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小丫头身上。一遍是陌生的男人,一边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侍女,谁轻谁重,谁是无辜谁被冤枉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所以她只有闭了嘴,任那一棍一棍的打下去,只能装作听不到的转身离去。
  后来也曾偷偷派人去问过他的下场,却没有回音,渐渐的便忘了。毕竟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军卒,是他冒犯自己在先,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不是吗?从开头的设计到最后的惩治,没有一件是她经手,她又何必多放在心上。长安城里每天有数不清的新鲜事发生,有说不完的好听故事,新鲜游戏,她忙着跟同样的贵族小姐、世家子弟们遛马打球,踏青宴饮,一片欢乐中便很快忘了那个曾经偷看了自己无数次的傻大个,那个因为她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傻大个。
  他毕竟只是个路人,不是吗?
  薛黎捂着头,却不能阻止那些记忆一点点被想起来。她已经分不清那些是她做的还是薛丽娘做的了。毕竟她们拥有的是同一个身分,同一个身体,甚至,同一份记忆。
  “你说,你害的他那么惨,你说你是真心的,有谁会信?”甄子墨冷厉的抓着她的肩追问着,薛黎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躲不开。
  的确,做过那种事之后,她可以忘记,他却恐怕要记上一辈子。
  他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怪不得最初他对自己的小心翼翼,既想接近却又怕被伤害的笨拙样子。
  他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是在玩一个游戏,就像侍女们当初给他递书时自己在高楼上浅浅的一笑,对他稍微好一些,等他真的落入陷阱了,自己再无情的转身走掉?
  那么,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陪自己玩这个游戏的呢?
  那些事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天下有几个人相信?
  薛黎砖头看着甄子墨,忽然的带上了几分恨意。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想起这些,这明明不是我做的,为什么我就要背负她的错误,为什么,为什么!
  不要小看女人的怒意,当薛黎被甄子墨的连连逼问弄的受不了的时候,终于爆发了。一把推开了他,扑上去冲着他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咬,像是要把自己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啊!”甄子墨没想到明明刚才还缩在墙角哭成一团的人竟然忽然转了性,忽然变的凶悍起来。冷不防的一推,没有撑住就落到了地板上。薛黎扑上来就是在他身上边咬边捶。虽然说她一个女子没有多大力气,可是那咬在身上不是闹着玩的。当下疼的甄子墨是一边呼痛一边推开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也不敢用武功,只能用手把她挡开些。没想到薛黎是抱定了心泄恨,发疯似的环着他的腰,瞅着他的肩膀咬定青山不放松,两个人在榻上闹成了一团。
  “你们在做什么!”正在甄子墨跟薛黎两个人打的正热闹时,门吱呀一声的开了,两人同时住了手,呆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这是一个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回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出现的人。


第九十五章 分手的原因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的人再问了一句,只是话音明显有些不稳,显然是被他们俩的姿势吓到了。
  薛黎停止了咬甄子墨,看着来人,向渐渐走进的她伸出了手,在抱着她的那一霎那“哇”的一声痛苦了起来。
  “姐姐。”没有大哭不是不伤心,只是不愿意在逼迫自己的人面前落泪。薛黎见到贾珍珠的那一瞬间,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积蓄的泪水瞬间决堤,抱着她喊出了最发自心底的一声姐姐。
  “阿黎乖,没事没事。”贾珍珠猝不及防的被她抱住,被那泪水给吓到了,只能一遍遍的安抚着她,完全无视了甄子墨的存在。
  “是他欺负你!”话是问话,只是贾珍珠却用的肯定语气。薛黎忙着哭,根本没空听她说什么,于是不管她问什么,一律点头,只点的贾珍珠脸越来越黑。
  甄子墨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贾珍珠走进来,有点傻,也不反驳她的问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听着她问薛黎的话,唇边露出了一丝苦笑,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光芒。
  “是不是只要是女人你都不放过!”贾珍珠一开口说话,就比爆竹还冲。她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两人抱成一团,现在薛黎扑向她又哭的如此伤心,她自然就当是甄子墨欺负了她,这么出口也没错。可实际上,甄子墨是欺负了薛黎,却不是她想的那种欺负。只是被她这么讽刺下去,难得的跟谁都能顶起来的甄子墨这回竟没有回嘴。只是仰头躺着,疲惫不堪的拿手遮住了眼。淡淡地问道“你又觉得是我的错?”
  “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没有做过对的事!”贾珍珠没有好脸色的回敬道,拍拍薛黎,看她哭地不那么伤心。便弯下腰替薛黎找蹬掉的鞋子,一副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样子。
  “你总是不听我的解释直接的就判了我地死刑。好歹。好歹,”甄子墨说到这里,不知自嘲还是讽刺,竟轻笑一声“好歹也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我们做了。”
  听到甄子墨这句话,贾珍珠手顿了一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贾珍珠就飞快地截断了他的话“从我走出你家大门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你,”甄子墨想说什么,但还是黯然的收声,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她帮薛黎擦眼泪找鞋,神情说不出颓然。也没兴趣跟薛黎追那些以前的烂账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听到这话薛黎倒是下了一跳,她前面停过甄子墨提起过他爱的人名字叫珍珠。可是在贾珍珠口中,贾家跟甄家是世敌。她于是就没想过这两个可能是一对。可是现在听听这口气。真相昭然若揭,贾珍珠就是甄子墨的前任妻子。
  “我。”薛黎刚想出声为甄子墨分辨,可没想到贾珍珠一按她的头,让她说不出话来,只拉着她往外扯“我们走。”
  等薛黎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外面贾珍珠地车上坐着了。她张口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免有些犹豫,再加上刚才哭的泪痕未干,更给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贾珍珠看了只当她受了奇耻大辱,于是拍拍她地手安慰道“是他欺负了你是不是?放心,他敢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不是,只是有些误会。他是好人。”薛黎帮急急地辩解道。贾珍珠却定定地看着她,笑的有些苦,拍拍她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认识他都十几年了,难道没有你了解他?”
  “你们认识很久了?那他说的那句夫妻?”薛黎小心翼翼的问道,看贾珍珠的样子,应该不是很乐意人家问道这件事。
  “那个,”贾珍珠无意识的拂了拂发鬓,“也就是你新来的不知道罢了。这城里的人十有八九没几个不知道我们曾经是夫妻的。”
  “什么?你们真的结过婚?”薛黎尽管当初也猜想过,可是毕竟从当事人的嘴里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很有震撼力的。她跟贾珍珠接触这么多时间,其实觉得她身上像后世的那些女强人的特质有很多,例如精明能干、善于理财等。可是若论到这个时代女子应有的相夫教子那方面的特质,只能很遗憾的说她几乎什么都不会。薛黎吃过她兴致勃勃时烧的菜,也收到她亲手绣的荷包,只能说这个女人在女红厨艺方面,比她这个只穿越过来一年的人还烂。这种人竟然还结过婚,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你也觉得我不适合嫁人是不是?”贾珍珠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倒是笑了“莫说是你,连我自己想来也像是做梦一样。”
  “你,爱他吗?”薛黎想起甄子墨说起前妻时脸上的幸福表情,小心的问着贾珍珠。
  “爱?如果不爱,我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家里,心甘情愿的为他洗手做羹汤,放下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想着以他为天,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呢?”贾珍珠笑着说,笑容却看起来格外的空洞,眼神悠悠的飘向远方,缥缈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姐姐,”薛黎陡然听到这些,忽然接触到贾珍珠这从未见过的一面,有些不所措。想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傻傻的抓着她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反倒是贾珍珠坦然很多,反拍拍她的手“没关系,都过去了。”
  “他还爱着你。”薛黎看着贾珍珠悲伤的眼睛,不由得想起月下甄子墨那身红衣的悲凉,这句话便脱口而出,她凭直觉就觉得两个人心里还有对方。
  “那又怎么样?”贾珍珠的笑容变的像利刃般“他使君有妇,我还能夺不成?”
  “可是,可是你们是相爱的。你们本来就该在一起地。”薛黎被她那个样子吓到了,但还是说完了自己的话。
  “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本该存在的事。我5岁认识他,15岁嫁给他。16岁休夫出门,我们地故事是你所不可想像的。我们已经缘尽了。傻阿黎,不是相爱就能在一起地,也不是在一起就能长久的。”贾珍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不符合年龄的苍凉感。
  “或许你们当初只是误会。”薛黎急急的辩道,以她脑子中那乱七八糟地记忆。以甄子墨的恨意,两个人分手十有八九是被人捣了鬼。
  “误会?也许吧。”贾珍珠笑了笑,忽然问薛黎“阿黎,你喜不喜欢小孩子?”
  薛黎点点头,不明白她这么问有什么意思,贾珍珠又问“那你想不想跟你的靖哥有一个孩子?”
  薛黎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但还是点点头。孩子是上天的礼物,是自己跟爱人相爱的结晶,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吧。虽然她和苏靖还没圆房。可也偷偷想着以后要几个几个小孩这种事情了。
  贾珍珠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很喜欢小孩子的。但是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什么!”薛黎听这话吓了一跳。本能地视线往贾珍珠的小腹看去,贾珍珠自己下意识的也伸手摸到那里。然后一个苦笑。
  “其实我并不是天生地,我曾经差点就有了自己的孩子。”贾珍珠低头笑着。像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睛都幸福地眯起来了,可薛黎心里却升起了一种恐怖敢,听得手上汗涔涔地,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那个孩子呢?”。
  “没了,死了。还没出生就被人用打胎药打死了。”贾珍珠脸上地笑容消失了,便成一种木然,然后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你知道那碗药是谁逼我喝下去的吗?”
  薛黎已经不敢问了,只是看着贾珍珠有些疯狂的神情有些怕,只有抱住她说“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你知道是谁逼我喝下去的么?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我的丈夫,是我想共度一生的良人,是他劝我喝下去的。我问过他,你真的要我喝?我哭着求过他,能不能不要喝?可是他还是要我喝下去。他说没关系的,没事的,只要喝下去就好,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就是一边抱着我说没事的,一边逼我喝下去的。可是他骗我,喝下去,我不旦没有了那个孩子,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孩子了。他骗我!”
  薛黎不敢有任何回话,只是一遍一遍的抱着贾珍珠,让她不要太激动。老实说,以她对甄子墨的认识,她不相信他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事出必有因。可是看着贾珍珠已经激动成这样,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假的。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她爱的人敢这样对他,只怕她早就恨不得将其拨皮拆骨食其肉了。
  “阿黎,你说他怎么可以骗我。我们五岁就认识了,我被人欺负,他帮我打跑那些人,他人小打不过那些人,就跟我一样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的。在我爹娘的灵前,我哭晕过去,是他抱着我发誓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我在叔伯家寄人篱下,吃不饱饭,去账房跟人家一起学账的时候被排挤,被白眼,他每天就偷偷的半夜翻墙过来给我送吃的,安慰我。如果没有他的安慰,我一定撑不下去。我在比试中获胜,成为贾家最年轻的掌柜的时候,他不敢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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