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石2 续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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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石2 续传1-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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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歇?”穆炎在厅里,熄了炉火,举灯抬头问。 
不知不觉想了两三刻时间。往常这个时候,的确已经睡下了。 
“就歇了。”起身折返,一串几乎听不到的吱吱嘎嘎,脚下梯子微微的竹材弹性,而后,一抬头,正看到他。 
青布衣裤,刚刚洗了换上的,袖子裤子都没有卷,服服帖帖,赤脚套了凉拖鞋。 
——就是一块后高前低的木头,两根人字形布带那种。 
右手举了盏短短的竹节灯,左手拎着外面翻晾了一天,刚刚拍松了芯子的枕头,站在最后一阶梯子旁,看着我。 
——竹节在靠上头的不到一寸的地方,浅浅一汪油,挑了根灯心草点着。下端的竹管嵌了块木头,木头削出一头形状塞进竹管里,做了重心,连带脚托。 
头发洗了,还未完全干。两鬓拢到耳后,垂在后面。 
眼睛黑黑的,面上平静…… 
——也就是没有表情。 
全是穆炎自己动的手。他用斧子用刀比我厉害,我在旁边指手画脚就足够了,作什么再去搞个特别笨拙古朴的出来。 
反正,我说那是我做的,他也不会说不是。 
这人…… 
一直赖着他好了。 
过几年,等东平,梁赖之间的事平了定了,这里住着可以,搬去村里也可以,和他去镇子上,或是城里,开家铺子还是可以。 
面馆,乡塾,武馆…… 
——嗯,这个会有人挑上门来找场子打架,穆炎厉害归厉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身上刀疤剑痕东一个西一个,以及形状奇怪的,绝对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了…… 
还有糕点铺子。 
都可以。 
面,光面条的做法,我会几十种,料理上,找几个本地取材方便,又能卖得好的口味搭配就是。一揉一打面团的力气,穆炎有。等到他老得揉不动了,直接关店养老,或是收个伙计就好。 
乡塾,就是礼祭麻烦,不过捧着教材照本宣科总是会的。虽说字不好,慢慢练就是,要不干脆拿穆炎的来充数,或者教字归他了。何况,还能教算账。碰到调皮捣蛋调教起来麻烦的,有穆炎呢,哪个逃得出他手心。 
——只手劈了桌子的,比戒尺吓人。犯了事的,拎去后面小书房里,恐吓一番,嘿嘿。倒时候教他记得摆个吓唬人的POSE就好。 
糕点铺子,从酸枣米糕到蛋糕,勉强,大概能凑出个一百种花样。种几亩果树,虫子就归穆炎了…… 
原来,虽然乱世纷纷,身在东平的鱼米之乡,几十年的岁月,还是好过的。 
“穆炎……”最后两格也不用走了,直接抱住他趴过去吻了。 
——扑倒。 
再过去点斜斜几步就是席子。 
就地正法,绝对方便。 
枕头掉地上,轻轻一响,腰上多了一道力。 
屋里忽然就暗了下来,穆炎把灯搁到了梯子不知哪一阶上。 
他唇齿间,舌头有动静,力道小小,灵活归灵活,有些胡为乱来,还是尝试的意味比较多。 
握一把穆炎的头发,拢成一束,随手摸了根东西绑了,免得压到扯痛。 
嗯,手感像话了。 
他每次乖乖用淘米水洗的。还是硬硬直直的,不过不扎手了。大概和这小半年作息规律,吃的东西营养均衡,油水足够也有关。 
闻起来,很干净的味道,纯粹的身体的味道,头发上最后一些水汽,和皮肤上温热的气息。 
我清楚眼下这个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以前什么身份。 
——火坑里被扔出来的残渣,诈了尸的。 
脸上疤归疤,身子底子不好归不好,才二十出头么。 
二十到三十这些年,我完全可以翻过天来。 
反正有穆炎在…… 
怎么都可以。 
怎么…… 
都可以。 
不是头一回碰碰他后面…… 
不过头一回想要弄清楚那里的每一分。 
手上是他刚刚出来的……产物。 
食指就着这个,拿指尖小心逡巡着摸索了下。 
干干的,小小的。 
试探着往里面顶一顶。 
紧紧的,闭合着。 
一点点沾湿,不够用的。 
我喘口气,后挪了些,捻捻手上的,看看旁边的水碗,“还是容易伤到,得弄些……”正宗的润滑剂。 
背后的束发随着侧头的动作,从左肩上滑落半束,丝丝滑滑凉凉的,激得身体里面一搏一搏热热烫烫的脉动更疯狂起来。 
穆炎略略夹了夹两膝,撇开目光,缓过一些温度,喘着,看着我脸侧三寸一会,没有说话。 
手却从我背上两肋往下,走到了腰际,又慢慢开始回上来。 
“我们……”没有合适的…… 
粗糙的触感,温热的掌心,小幅度灵活变化力度的五指……所过之处一片酥麻,聚到脊椎里头,酸酸的,战栗尖啸着往上涌。 
拜托我目前是过热不是太冷,停停停! 
让我想想办法…… 
水里。 
溪涧有不少曲折地方,侧旁常常附了水洼水塘,深一些大一些的,就是水潭了,有好几个及腰深的。 
——可以当浴缸浴池,但只能站,不能坐、不能躺。 
上游溪涧有个四五米高的落差,上方的水流长年冲得一片岩石体平平坦坦,间或几块礁石,垂出十来米宽的白色幕帘一片,而后落到了下头。 
小矮瀑一个。 
旁边一缕流水,不大。我把它后面的山泥挖掉了些,再把上头它下来地方的石凹凿得形状好些,它就半空垂出了条一掌长,寸许宽的,散散的水瀑,变成了天然的水龙头。 
——可以当莲蓬头。 
平日里洗衣服,胰子毕竟不那么有用,青草渍汗渍多得时候,直接一个篓子盛了,扔那里细流下冲上几个时辰,再洗。 
落差的缘故,它水速比溪水流速快,荡涤渍迹的效果不错。 
我常去那里,溪旁一片地方,穆炎都给整干净了。 
他也没和我说,不过一天之别,忽然发现变了个样子。都照着澡棚里那样,直接在泥地上嵌了木板。 
——二选一? 
“别……”拍开他的手,伸直手臂撑着他胸口保持安全距离,起身跪坐一边,端起旁边的凉水碗,“去上游那里。” 
——所谓急中生智,真是一点不错。 
穆炎扭头,诧异地看我灌了一大口。 
这季节,水是温凉,比体温低得不够多,没什么效果。 
剩下的劈头盖脑浇了。 
还没浇多少却被一横向里冒出来的劈手夺了。 
也不他什么时候起的身又是怎么移的位子,另一手那头早就空了。 
连连打了两个激灵。 
一时温度总算正常了些。 
夜里外面会有些凉凉的。不过这个季节了,无所谓。再热起来就是了。 
有了一,二就不难了。 
带上席子…… 
五十七 
我蹲在树下,握了根树枝画圈圈。 
——不用怀疑,的确是圈圈。 
圈圈画好了。 
只是,接下来,该在下面加一个十字呢,还是该在上面加一个箭头? 
我…… 
昨、昨晚我、我清醒状态下亲身做下的事历历在目…… 
树枝移向圈圈上方…… 
可是,先前的三十四年里,我的价值观念和性格气质完全已经成型——女人一枚。 
树枝移向圈圈下方…… 
现实是,我现在的身体的确属于…… 
树枝移向圈圈上方…… 
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一般的动物,不仅仅是从生理上而言,更是从心理上而言…… 
树枝移向圈圈下方…… 
但、但我的确对穆炎做了女人不可能达成的事…… 
树枝移向圈圈上方…… 
…… 
…… 
视野里忽然多了双鞋子。 
千层底,鞋面中间开了一道,里头缝了个鞋舌出来,系带的。 
抬头。 
穆炎两眼黑黑,眸子深深,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骤然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坐倒,两手连忙往后一撑,树枝不知甩那里去了。 
——嗯,我是说他神色安安静静。 
穆炎看看地上那个圈圈,指指天色,“时候差不多了。” 
我一时愣住,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今天你别……我们别去打猎了。” 
这话一出口,嗓子里头忽然有些干。小腿肚上,也酸酸地软了软。 
昨夜里的场景历历在目,我们两个疯起来竟然能成那个样子…… 
尤其是穆炎。 
不知为何,按说男人很容易反感被进入,何况他那晚被我伤得不轻。他却没有什么芥蒂,又对无论什么样的身体接触都敏感,敏感到我都还没有搞清哪里是兴奋带。 
水是微凉的,他身子却烫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温度。 
那里,本来就是人体里面比较热的地方。量体温都要减半度…… 
他整个身子兴奋到绷紧,一颤颤战栗,还很明显。 
如此火上浇油…… 
我本来就生疏,后来失了些神智,明明知道不好,还是没有把住。 
他没被我再伤到已是万幸。 
打猎? 
——NO WAY! 
“穆炎。”跟在他后面,抚抚手上的弓把手,“我累了。” 
小狐狸往前溜了几步,发觉我停了下来,坐到旁边长草上,也蹲了下来。看看还站着的穆炎,看看我,往回过来几步,尾巴尖挠挠我鞋面,也趴了。 
穆炎回头看我。 
我挪开眼。 
这个借口用过起码三回了。 
可是渴刚刚渴过两次了,鞋子里沙子也进过一回,再慢慢喝,也是水。 
我眼下……肚子涨得很。 
早上他问我怎么了,我还没有想好不打猎的理由,加上有些…… 
咳,好吧,意乱情迷。 
结果就糊里糊涂跟着他出来了。 
田里,稻子的杂草刚刚拔过,间或有些新抽的空长的分蘖,也清了一遍。 
豆子和菜蔬,大概有鸟有山蛙癞蛤蟆的关系,虫子没有成害,不多的也给抓干净喂了鸡鸭鹅了。 
两边都上了一遍肥。 
小狐狸被我饿了个半空腹,禁了几天荤,喂了它几只活蚱蜢什么的,已经很喜欢去那里自己找吃的了,不过还不怎么会逮山耗子。 
芋头很好,荷花一大片的盆大绿叶,也很好。鸭鹅都不大,鱼草之类也有捞来放了,慢慢都长着。 
鱼试着放养了几条,最小的巴掌大,目前和鸭鹅两下相安,它们都吃藻料,水虫,孑孓,草蝇之类。 
堤上柳树插了,一束束的,都活了,哪根上头虫子生多了直接折了扔进水塘或是鸡圈里喂了。 
后院,该剪的剪了,该疏的花蕾疏了,该松土的该下肥的,也都松了下了。 
肉类阁楼上有风干的烤干的,合着艾草之类一起挂着。只是,我不好和他说……太多了。 
所以说,找不出理由,不能怪我。 
穆炎只是稍顿了会,走过来在我身边一样坐下。 
回头看看他,目光忍不住就顺着他喉咙往下溜了一下。 
脑袋埋到一边。 
穆炎的身子,肤色黑黝黝的,腰上那里收得不像话,臀窄,后臀肌肉紧实,大腿和我差不多粗,但是硬度就不能比了。 
也不是瘦…… 
精干。 
和那些体育盛会男子比赛的魁首的腱子肉,和运动适量的优美人体都不一样。 
力量和速度被非人地压缩入那么小的空间里。 
——喂他那么多好东西都去哪里了。 
现在看他眼睛以外的部分,两个字——心虚。 
什么地方昨晚都逡巡过了,吻的舔的咬的吮的啃的,抚的摸的挠的搓的揉的捻的扭的,蹭的贴的摩挲的挤压的,进入和撞击的。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拐的弯,忽然就…… 
把他生吞活剥了。 
其实,想仔细查看一下,到底有没有伤到他。 
他不肯点灯,只凭手上感觉,我总觉得不安心。 
如果没有伤到…… 
嗯…… 
那就……顺便…… 
不过,算了,等到明年……或者后年,他大概会肯。 
我抬头,缩缩脖子,不敢回头。 
“热?” 
“有些。”此热非彼热。 
穆炎看看天色,看看树顶,看看我,卸了我背上的篓子,递过来装水的竹筒。 
由着他动作,含了一口,“穆炎,你上次说这南边有个盐碱池?” 
“嗯。” 
“去那里吧。” 
“好。” 
这里以前好似是大型湖泊,结果环境变迁,干涸得只剩下几百平方米一个小小的盐碱池。水是涩的,但是周围地上有苦苦的泥盐,常常有动物为了补充盐分来舔。 
运气好,看到了一小群鹿,七八只。 
刚好是母鹿怀胎的季节,我乖乖趴在下风处的草后看,不敢动手。瞄的这只,鬼知道会射到哪知。母鹿怀了小鹿的不能射,领头的公鹿负责警戒,保护鹿群也不能射。 
穆炎听我唠叨完,张弓,留了一只小公鹿下来。 
一箭钉穿咽喉。 
“捞这个?”穆炎卷着袖管裤管,赤脚,倒出半篓子湿漉漉的浮萍水藻水草。 
“带回去烧。”我和他一个模样,抓了几大把,揉到一起,挤了水,带出来的擦汗的旧帕子一裹。 
“引火柴?”穆炎拎着他那个篓子往远些的地方去,愈发困惑。 
“烧成灰。”绞着布拧干里头的,系数抖到篓子里,“然后和着油脂熬一熬。” 
“做什么?”干净利落几下,捞完一片,长树枝伸到水里搅着带了水下的上来,捋下扔到篓子里。看看那一片差不多了,过来倒在一起,而后朝再远一点的地方去。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天然小苏打。 
而后,肥皂和甘油。 
前面一个不用解释了,后面一个,你说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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