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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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迷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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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肆街十九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一条卖古董的街。
  
  我鲜少去城里,包括去古荥村的那一趟,我踏出这门的次数,一双手都用不过来。
  
  让我去送信?这不是有去无回么?
  
  像是看出我的疑虑,师傅不紧不慢地又道:“过了送仙桥,向北走两条街就到了。”
  
  向北走……我默默无语看着天,心里想着,北在哪边呢?
  
  “哎。”只听师傅一声轻叹,“北面就在送仙桥后两条街那边。这下可是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这封信是非我送我不可了。
  
  我连忙点头应着,“知道了,师傅。徒儿这就去办。”
  
  得了令,我连礼数都来不及顾,转身撒腿就跑了两步,只听师傅突然在身后又把我唤住。
  
  “把信交给对方。速速就回,为师给你备上桃花酿,等你回来。”
  
  我站在原地就那么望着他。口水在听到“桃花酿”三个字已经有了口水。
  
  可是听师傅说这话,心中也不禁流过一丝暖意,看来师傅还是疼我的。
  
  我弯起眼梢,冲着凉亭里的银发男子乖巧一笑:“好嘞。师傅,我去去就回。”
  
  如果我够心细,便会在那春日的阳光下发现,自己心中最敬仰的人在那一刻有着微样的神情。
  
  也许是我盼归心切,也许距离太远,也许阳光刺眼,总之,那一刻,却成了我日后不可挽回的一个瞬间。
  
  离开当铺这一路上,我哼着不成的曲小调,迈着无比愉悦的步伐,享受着难得的自由。
  
  时当四月,遍地皆春。
  
  明媚的暖阳下,万物复苏。随处可见万紫千红,群芳竞艳。却数桥边上一丛丛的桃花不仅最为娇艳,还惹红了年轻姑娘的脸。
  
  我怀揣着师傅的亲笔书信站在送仙桥上眺望着,桥两边的路上里已经有不少人摆起摊子做起早市生意。
  
  师傅说,过了送仙桥,向北走两条街。
  
  师傅又说,北面就是送仙桥后面两条街。
  
  现在问题来了。后面是哪一面?




28

28、送仙桥2 。。。 
 
 
  我能感到这应该是一封顶重要的信,不然师傅也不会让我亲自来送。
  
  我心中惦念着小花酿,一时情急直奔桥下,先向右手的巷子里拐了进去。
  
  这是一条有些发窄的巷子,巷子里有一排古朴的旧式瓦房,只有灰白两种颜色,墙上有着斑驳的痕迹。
  
  也许是早上的缘故,巷子里的人并不多。
  
  从巷子头看到尾,全部是各色的古董轩或者是文雅斋。
  
  不过还好被我蒙对了,走到第二家的时候我就看到房檐下的门牌。
  
  瓦肆街二号。
  
  可是当我顺着巷子的瓦房铺子,一家挨着一家,直到走到最后一个瓦房门前,却只数到了第十八个。
  
  根本就没有师傅所说的瓦肆街十九号。
  
  我心说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头顶上的骄阳如此暖烘烘又热辣辣,此时巷子里的铺子渐渐都开门做起生意。
  
  我心中开始焦急起来,脑门上也有了细汗。从早上到现在我滴水未进,已是饥肠辘辘,眼看一上午就要过去了,我连十九号的门都没找到。
  
  “姑娘,需要买些什么呀?”
  
  当我第七次路过眼前这家古董铺子的时候,店主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住我,“我见姑娘在巷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想他肯定是以为我是在找什么宝贝。
  
  不过有人开口搭腔,终于让我缓了一口气,立在原地打眼看去,不由乐了,碰到同行了。
  
  戚氏雅轩。
  
  我对着眼前的男人福礼道:“掌柜的,我想打听下瓦肆街十九号是怎么走?”
  
  起身的时候,我用余光迅速地在屋里扫了两眼,看样子宝贝还挺多。
  
  不过……
  
  那掌柜的见我只是问路,脸上立刻就晴转多云,声音也尖锐起来,“姑娘原来只是问路。这可不合适,古董行的规矩早上做生意,不开壶问责其他,姑娘还是到旁出去问吧。”
  
  说完一拂袖转身进屋了。
  
  这规矩我倒是听过,所以我见他变脸也不恼,跟着他的屁股后面抬腿也进了屋里。
  
  大堂内左右两边排了四排博古架,架子是樟木木雕纹,上面每个格子上是琳琅满目的各式器物。
  
  大到青铜器,小到姑娘用玳瑁栉子,甚至还有下葬时给尸体握在手里握石,应有尽有。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变不出的。
  
  “敢问掌柜的,您这雅轩内可全是真货?”
  
  我走到右侧的一排博古架前,细瞧着眼前这件扁腹铜簋上端饰雷云暗纹,日缘一对兽首衔环双耳。
  
  这应该是一件家族的祭祀青铜器,扁腹上还刻有铭文。
  
  此时身后的人轻哼一声,“戚氏做了有几十年的买卖,童叟无欺。”
  
  我抿嘴轻笑,不置可否,“可是掌柜的,这件扁腹铜簋却是赝品。”
  
  “姑娘莫要妄言轻论,毁我店清誉。”那掌柜的有些愤懑,大步走到我前面拿起架子上数第二层的那件铜簋,生怕我会偷摸把它偷走似的。
  
  “其实这件铜簋倒也是的不错的,雕刻精细,兽首生动。可是掌柜的请看,它错就错在扁腹上的铭文。若它真为祭祀所用,双耳上怎可用兽首衔环?若是平常所用又怎会刻有铭文?这实乃画蛇添足呀。”
  
  我慢条斯理地说了一番。
  
  起先那掌柜肯定是不信的,只是为了辩驳我的话,才打眼去看上一看,可是时间越久,却说他的表情越发扭曲,最后脸都憋得发绿,两眼喷火似的,大骂道:“呔!枉我在送仙桥几十年了,竟然也有眼拙的时候。王八羔子的……”
  
  掌柜的说着便要抬起手想摔了它,我见状连忙拉住,忙又道:“掌柜的手下留情。这不能怪掌柜的眼拙,虽然此簋不是正品,却不得不说它也算得上是件上品。”
  
  掌柜的见我说的头头是道,连忙把铜簋放置回博古架上,脸上瞬间露出春天般灿烂的笑容,挤出满脸大褶子,作揖道:“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有眼不识泰山,不想姑娘居然是行家里的高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掌柜的,你真是太抬举我了。”
  
  我连忙摆手。
  
  其实我还不是为了问出那个瓦肆街十九号才卖弄了几下皮毛,说起来还要感谢师傅才是,这些日子他可没少教我识古断墓。
  
  我学的时候还挺不以为然,没想到还真有用的着的时候。
  
  我心中得意,那掌柜的更是待我入忘年交一般一见如故,愣是拉着我把他铺子里的所有器物看了一遍,七七八八数了一番,倒是真发现不少赝品。
  
  真是有文化走遍天下。红九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直到门外远处的夕阳余晖斜照在我的身上,我才恍然想起今天师傅交与我的任务。
  
  我“嗷”地一声狼嚎,吓得佟掌柜手上的翡翠香炉一抖,“姑娘,这是怎么着了?”
  
  “掌柜的,瞧我这记性,我是要去瓦肆街十九号送信的,居然耽误了时辰。”
  
  “瓦肆街十九号?”戚掌柜一脸疑惑。
  
  我连忙点头。
  
  “我在瓦肆街生活了几十年,却从来没听说过十九号。”
  
  “什么?!”
  
  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我突然意识到哪个地方不对劲,二话不说就与戚掌柜告辞,急忙赶回当铺。
  
  这里一定有什么猫腻,
  
  一来师傅不可能是为了让我遛腿玩这么一出。二来根本没有瓦肆街十九号,那这封信是给谁的?也许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那就剩下一种可能,师傅只是为了支开我离开当铺。
  
  我心里焦急,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也许师傅在当铺出了什么危险,亦或者是……
  
  带着种种好的坏的疑问,我脚不停歇地狂奔回当铺。
  
  一路上我把所有能想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又一次次推翻。
  
  师傅的心思啊,估计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最清楚。
  
  就这么想着,当铺已经就在眼前。
  
  用师傅所教的五行八卦法,穿过桃花林。
  
  前脚刚踏进房门,我就迫不及待地朝里面喊了一嗓子:“师傅,徒儿回来了。”
  
  空旷的当铺里回荡着我的呼唤,这一声刚刚落下,另一声又接着起伏,仿佛无数声同时响起,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它的呐喊。
  
  虽然空气中仍飘散着淡淡的老君眉的香味。
  
  没有人?!
  
  我连忙跑到二楼的走廊里喊了一圈,把自己和佟掌柜的房间都找了一遍,除了师傅的。师傅从来不让我进他的房间。
  
  可是即使不进,师傅也没道理听到我这么丧心病狂地呐喊,还躲在房间里跟我玩躲猫猫。
  
  我把当铺的所有凡是能藏人的角落都一个不落的找了好几次,不仅没有发现师父,竟连掌柜的也不见了身影。
  
  我心急之下拍两下腿,这才想起,往常里这个时候师傅应该在璞言亭里纳凉。我又撩起衣摆急冲冲地跑下楼向后院跑去,越走越近时,鼻息间已经能闻到桃花酿的清香。
  
  这清香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安抚了我不安的心。
  
  我不觉地加快脚步,穿过假山探头望去,本以为师傅和佟掌柜会在亭子里笑看着我的出现,谁知还是空空如也,除了石桌上摆放着我平日里最爱吃的菜和一壶桃花酿外。
  
  我用手试了试酒温,还是热的,如果他们走了,应该没有多久才是。
  
  真是大白天活见鬼,师傅和佟掌柜这是去哪了呢?难道突然有什么意外来不及通知就走了?
  
  可是石桌上只摆放了一副碗筷。
  
  我忽然害怕起来,那种被压到心底的不安再次浮现。我像极了被抛弃在一角的孩子,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暗了下来。只有一束微弱的光打在头上,没有人可以怜悯我。
  
  初春的傍晚本不应该这么凉的,夕阳的金光染红了天边,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手中的那封信被我手中的发冷的汗渍浸湿。
  
  看到它时,我鼻子一酸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到底是一封什么信?
  
  也许师傅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凝噎着打开那封信,摊开在手上,竟然发现它果然是师傅亲笔写的。
  
  上面的苍劲有力的字,写道:
  
  “爱徒九儿亲启,汝拆信之时,为师已与佟生为生计奔波离去,这趟买卖必是艰险,为师不忍爱徒跟随身陷险境,只有用此法先行。谨记每日四个时辰一碗汤药,
  
  勿念。
  
  师傅千岁字。”
  
  看完信的那一霎,我就破涕为笑了。说得好听,说什么不忍我身陷险境,还不是怕我拖累他们。不过不是弃我而去,总归是好的。
  
  我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别扭,却已经乐得为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酿喝了起来。
  
  为了不让我跟去,老狐狸居然使了一招调虎离山计,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师傅说是为了买卖,难道又接了单子去盗墓?可是这几个月我也没见过谁找上门来呀?
  
  这只老狐狸也没说去了哪里。
  
  正想着,我就闻到一股子甜腻腻的香味从假山后传来。
  
  有些熟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师傅?”我有些不确定回转过头,这个时候还能有谁能来当铺?
  
  只见那人从假山后露出半张脸,正对上我的眼睛。
  
  心中不由纳罕,居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说道那颗黑痣,其实是本人的真是经历啦。
话说有一天晚上吃完饭,我照镜子【好自恋……】,然后发现嘴上什么时候多了一颗黑痣,我就说,妈,我嘴上长了一颗黑痣。
我妈说,那可不好,也许你身体哪有问题。
我擦了擦没擦掉,就认定是黑痣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不见了。╮(╯_╰)╭
嘿,真是奇怪了。

然后又有那么一天,我晚上又吃完饭去照镜子……又发现一颗黑痣。我又用小爪子擦了擦。
发现掉了。。于是乎。。。原来是一颗紫菜的碎末。
ORZ。

当然了,红九不是因为吃了紫菜所以才长黑痣的。

第二更。
哦也。振臂高呼,我的花呢~~~~




29

29、有客来访 。。。 
 
 
  有句话是怎么讲得来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却不想此情此景到是有些相似,不过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味”罢了。
  
  我微微蹙眉看着那人细长的双眸贼里贼气地从假山后探出来正好对上我的眼,“哦呀呀呀,九儿姑娘多日不见你可真是回光返照容光焕发了。”
  
  我:“……”怒了。
  
  闻这腻死人不偿命的味道,听这鸡皮疙瘩爬满身的地嗲声,看那粉红粉红的打扮,即使化成灰说不定也是粉红色的。
  
  没错,他就是那位有着小蛮腰的荒王爷。
  
  今日又见,他的小蛮腰似乎更加瘦了。
  
  “见过荒王爷。”我不情愿地撂下酒杯,起身福礼道。
  
  “哦呀。自家人客套个什么劲。”荒王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扶我起来,“哦呀呀,九儿姑娘可是知道本王要来所以已经备好了酒菜么?”
  
  呸。我就算是真回光返照了,也不和你做一家人。真是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喂。
  
  我不着痕迹地抽回被他抓在爪子里的胳膊,讪讪道:“看王爷说的哪儿的话,您真是不赶巧,不仅这一桌子菜是我用来祭奠祖先的。而且家师刚好出远门。您只有下次再来好了。”
  
  开玩笑。我以前浸泡在星华毒舌下,现在可不是吃素的。虽然盗墓什么的没什么本事,嘴皮子功夫也是个顶个的。
  
  反正师傅不在家,我也没什么好心情招呼他,哪还用得上“倒茶送客”这么麻烦,直接开口撵人。
  
  “本王知道。本王是专程来找你的。”荒王爷媚眼一笑也不介意我的无礼,弹了弹衣摆向后一甩,自来熟地坐到我对面的石凳子上,拿起筷子夹起一只鸡翅膀啃了起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
  
  荒王爷——还是说他其实和佟掌柜一样,根本就不是什么王族,其实只是姓荒名王爷?!
  
  噗——
  
  我被自己无比聪明的想法暗自偷笑,心情渐渐也愉悦,连眼梢都不自觉地翘起。
  
  “原来王爷是还没吃饭。反正这菜不吃也是浪费,那王爷吃饱喝足再走也不迟。”
  
  这话里话外的中心思想就是,你赶快吃完,赶快走人。
  
  我说完趁着荒王爷吃饭的空隙向后望了望,他来了半天了也不见浩浩荡荡的随从,除了与上次一样的粉红打扮外,他倒是有些变化。
  
  至于是哪,我一时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他虽然举手投足也算谦和有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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