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呸!贱·人(重生)-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秦珂今日仍穿着一件绣墨竹翠鸟的长衫,只领口、袖口镶了紫边,而腰间也坠了一块同心圆状的蓝田玉。
  对上秦珂的笑容,孟朱有点愣住,有种偷窥被抓住的局促。她努力放松地点了下头、奉上微笑。全了礼数这才把眼神挪开,与旁边的小姐闲话去了。奈何与小姐们说话之时,她觉得脸庞一阵阵发热,她有种预感:秦珂来宫里之后会惹事,至于惹什么事、好与坏……诸如此类唯有秦珂知晓。
  与秦珂一同过来的是大皇子,在他们之后又出现了不少世家弟子,众人济济一堂,入了御花园赏画作诗不亦乐乎。
  玉宁公主左右张望,神色不满:“大皇兄,他们呢?”
  大皇子在玉宁头顶轻抚几下:“你二皇兄、三皇兄在父皇那商议要事,几位皇弟在为你准备惊喜,待会该是都能见着了。”
  玉宁嘴角翘起:“父皇也真是,成天地找二哥他们过去商议国事,国事当真如何紧急吗?连今日也不能缓一缓。”
  大皇子不好跟玉宁明说,他回头看了秦珂一眼,两人眼神交汇,相视点头。今年西南气候异常,庄稼歉收,情况更糟糕的是,当地官员上报这几日蝗虫逐渐增多,肆意啃噬作物。长此以往,必成蝗虫灾害。
  为了这事,父皇才着急召了两位皇子过去从旁听议。
  大皇子回神,领着秦珂往御花园深处行去,待周围无人之后,这才着急出声:“秦公子,你方才说有法子治蝗可是真话?”
  秦珂抱拳俯身,面色苍白如雪:“大皇子明鉴,秦珂句句属实。”
  大皇子面露欢喜:“你且说说,若是可行,我当禀告父皇,到时记你头功!”
  秦珂却摇头轻笑:“方法虽是怀瑾所想,但也需要大皇子愿意接纳,因而功劳在大皇子。若是大皇子不嫌弃,帮怀瑾一个忙,怀瑾将不胜感激。”
  大皇子神色加重:秦将军的这位二公子倒是个知进退的,头功一说本就只是试探他,若他毫无顾忌地认下,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朗声一笑,大皇子问道:“不知秦公子所求何事?”
  秦珂朝御花园远处望了一眼,眼中染上温柔神色,稍后竟咳了起来,似是体弱,又似遮掩什么。最终他还是耐不住心中所想,犹豫着开了口:“还求大皇子成全怀瑾与心上之人。”
  看着秦珂纠结的模样,大皇子还以为是什么升官发财的难事,原来……不过是儿女情长,真真是叫人失笑。大皇子最后的一点戒心也消除了,他朗声大笑,一手落在秦珂肩上,道:“怀瑾放心,本皇子必定会当好月老一职。”
  大皇子看上去粗放,但心思之细腻不容小觑,从秦公子到怀瑾,称呼之变化可不是蕴含深意吗?
  秦珂望着疾行而去的大皇子,嘴角微微扬起。
  这几日他翻看记录各地风俗水文的书籍,查阅关于治蝗的法子,终于综合先人之法研究出一个治标之法,虽不能彻底解决,但短期见效应无意外。
  至于他为何能预先得知蝗虫灾害的降临,却说不得了——除了孟朱,谁人愿意相信有重生一说?
  思量罢,他巡视四周,发现无人,这才谨慎地从腰间取出一只铁盒。铁盒之中赫然是一滩粉白的膏体,有些像面粉,却比面粉更为粘稠。秦珂用指腹挑了一些抹在脸上,随后用手均匀地在脸上搓开。
  这下、秦珂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这厢,小姐们以帕掩面,互相议论着今日所见男子,有人心仪大皇子,认为他是当时真英雄,听他声音便有种气震山河之感;还有人看中了学士大人家的公子,说是气质儒雅,叫人折服……倒是少有人看上秦府二公子,万慧茹有一言说出众女心意:秦二公子相貌倒是不错,奈何一脸病态,若是英年早逝,其夫人可不得守寡终老?
  自然这话是在私下说的,当着公主、皇子的面她们可不敢如此大胆。
  孟朱听后,不过一笑,却转身就走,自觉与她们谈不到一块去。
  御花园不愧是皇家圣地,园中花繁似锦,种类繁多。更叫孟朱吃惊的是,她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发现了并蒂海棠花,花开正好,两朵鲜红色海棠并肩挂在一个花萼上。孟朱从来只是听说,却并未真正见识过并蒂海棠,因而凑近了些观察。
  “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孟小姐可是这般?”声音突兀传来,好似就在耳边。
  孟朱心中又是一惊,她慌忙抬头,与那人撞个满怀。她下意识出掌欲推开,但手掌碰触到那人衣衫之际,她却发不出力了。因为她反应过来:这厮又是秦珂!
  如此,孟朱跌落在秦珂怀中,脸颊蹭到他胸膛,他身上的书卷味兜头兜脑地冲进孟朱鼻间,扑簌簌的,睫毛中似乎还有细碎粉末飘下,如雪却比雪更细更和暖。
  孟朱下意识闭眼,面上窘迫,心中砰砰直跳,声音也如沙砾入溪,荡漾不已:“秦二公子,劳烦退后两步。”
  她心中惊慌:若是让人瞧见,这活脱脱是一对私会男女呀!且私会地点还是在皇宫内——这般大胆狂妄之徒决计不是我!
  秦珂稍稍退了一步,笑容直达眼底:“孟小姐避而不答,莫不是叫在下说中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翻译:美人仿佛心有所思,但没有倾诉的对象,只有把自已的心思交于一朵美丽的海常花。
  嘿嘿,这姻缘也快定下来了~~~扭腰~~~俺会努力把他们俩送进洞房的。下一章要奸|情不?来来来,咱赌赌。认为有奸|情的按左手印,认为下章纯洁无比的按右手印~~~~不留手印的,乖乖让俺咬一口~啊呜~




☆、11、未来夫君 。

  11、未来夫君
  孟朱觉得眼睑似乎沾上小尘埃,因而多眨了两下眼睛。双眸睁开又闭上之间,她看到秦珂脸上的笑容——那一抹瞧着正经实则坏心的笑。当下稳了稳心神,道:“海棠开后春谁主,日日催花雨。海棠本是春生之花,如今夏末秋初还能看到花开似锦真是不容易。且花开并蒂,更是人间难得一见。难道秦二公子也是因此寻来此处罢?”
  秦珂微笑,孟朱一番巧言又避过自己的话头,只不过他今日如何能放过她。于是乎伸手,出声:“小姐莫动,眉上有小虫。”
  花丛间虫子并不少见,难怪刚才孟朱觉得眼睑上沾了东西,原来是虫子。一念及此,她也只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感觉到秦珂的手碰触到自己的脸,孟朱还是心头一动,忙道:“公子用帕子吧,仔细叫小虫污了手。”
  秦珂笑意已然无法掩饰了:“无妨。”孟朱脸上哪里有什么小虫,不过是刚才从自己脸上掉落的白色膏体,且为数极少。只消轻抹一把就能消除,而秦珂却一下下细细抚摸。他噙着笑意,看着双眼紧闭的孟朱,看着她的睫毛颤颤巍巍的,听她紧张地催促,一时间心情欢喜不已:你果然很有趣,叫我如何舍得放手?前世我定是昏了头,才白白将你送与秦珏那畜生糟蹋!
  孟朱察觉到不对劲,顿时睁开眼睛,对上秦珂满是笑意的眼,心里被震了一下。她慌忙闪身,错开了去,四处张望,唯恐旁人看到。
  然而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秦珂手上打量,看着他手上那粉白粉白的东西,不由疑惑:“这是何物?”抬头之间,又发现秦珂左脸露出一小块嫩黄色,与周围的苍白格格不入。
  略一思量,她顿时眼中放光,含笑:“你好大的胆子,当真把这里当将军府了吗?若是让人发现你在脸上……那可是欺君之罪。”
  秦珂将脸往孟朱那递过去,面带忧色:“小姐好眼神,只是欺君之罪实在是叫在下心慌,还求小姐帮忙周全。”他忽的话锋一转,“可是面上白妆掉了?”同时从腰间掏出一只铁盒,递于孟朱,神情殷殷,满怀信任地求孟朱帮忙抹匀。
  孟朱往后退了一步,偏过头去,笑:“秦二公子太高看孟朱了,孟朱哪里敢做这般欺君罔上之事?”
  秦珂也不迫近也不恼,依旧只是笑笑:“小姐竟是不肯帮未来夫君吗,真真叫人心寒。”
  未来夫君!孟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坏笑的男人,一声“胡说”卡在喉咙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她忽的想起前阵子秦珂说的那番话:十五日后,宫中再会,届时月老牵线,姻缘怕是要定下来了。
  这就是他口中的姻缘?怎会!
  奈何孟朱来不及提出质疑,秦珂先行一步拉着她的手往海棠树后躲去。只听他压低声音道:“莫出声,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过后有脚步声传来。透过树枝缝隙,孟朱观察着外头的情形,不由又是一惊。那与人携手而来的人竟是她!
  秦珂淡淡地笑了起来——这女人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我握着呢,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我不在她身边,着实不能放心啊。
  他这一念头还未转全,手掌上出现松动,只见孟朱眼带威胁地横了他一眼,好似说着“放手”二字。因担心被外头的两人发现,这才不敢用力亦不敢出声,只得做出这般怒视的模样。然而她却不知道,此时自己是如何的面色红桃、含嗔带怒,而此番模样于男人而言却是最撩人不过。
  外头的争吵声打断了这两人的朦胧情思。
  女子神色不豫:“如今您还拉着我作甚,不怕江小姐误会我俩有私情吗?”
  男子背对两人而立,因而看不清。此刻他双手压在女子肩上,劝道:“江小姐之事是母后暗中筹谋,你也知道,母后的意思无法违抗。但是我可以保证,日后你们一同进府,我只会宠你一个,你只是名分比她低,权力不会少她半分!”
  女子眼中带着怨恨:“二皇子的意思是听从皇后娘娘的意思,娶了江小姐做你的皇子妃,也做日后的……”她忽然收口,冷笑起来,“我竟傻傻信了你的话,以为当日你出府时与我说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如今才知道,不过是一句空话,也怪我错付了真心。”
  孟朱倒吸一口气,她猜着那男子应是三皇子,却不知此人竟是二皇子!若事态暴露,日后他们三人相见该如何的刀光剑影?
  秦珂收紧手掌,引来孟朱目光之后,用唇语说道:我们赌一赌,二妹与二皇子孰赢。
  孟朱无奈地发现,即便是眼珠子都瞪出来,对秦珂也是一点无用的。她亦用唇语回敬两字:无聊!简洁、干脆。此后便不再理会这个幸灾乐祸的男子。
  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外头的女人已经甩开了二皇子的手,神色冷漠:“二皇子,湘君说过此生愿嫁与人为妻不为妾。今世我们的姻缘怕是难再续了,来生若您还能守约,湘君定不离不弃。”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却不知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扯回二皇子怀抱,电闪雷鸣之间,二皇子俯身,面带怒意地吻上湘君……
  在一旁围观的孟朱差点惊叫出来,她慌忙收了手,却不想手蹭断了一条纤细幼枝。咔嚓一声在寂静之中格外清晰。
  “谁?”二皇子警觉地朝这边望来。
  当下孟朱心里头就跟万马奔腾一般,扬起灰尘遮天蔽日,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更别提有何应变能力了。她只知道自己被拉到一个宽厚的怀抱,然后乘了风一般踏过矮树丛飞掠而去。
  如箭一般在空中飞行,耳边听着一个沉稳的心跳,孟朱忽然安心了。她缓缓伸手回抱住……秦珂。心道:我又欠你一次,这一世该如何偿还呢?
  如此紧张的瞬间,她竟然脑中浮现出“以身相许”四个字。她不由得被自己不要脸的念头羞红了脸。
  二皇子与孟湘君赶到海棠树后面,并没有发现异样。他很是奇怪:难道听错了?湘君仔细在地上扫了一圈,却发现手边上有一条幼枝是新断的。她神色一暗,却拉着二皇子走开,道:“大约是园中鸟兽,走罢,叫人发现不好。”
  这场宴会才刚拉开序幕,已有不少人心里百爪挠心、惊慌失措。
  赏御花园结束之后,才俊佳人又被领到凤凰台。凤凰台,顾名思义,是台子,但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凤台,一个凰台。凤台象征男性,高约一丈;而凰台却属于女子,高不过二三尺。
  平常这凤凰台不过就是个赏风景的地方,尤其是凤台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别处看不到的美丽景致。不过凤台太高,没有功夫的人上不去,有功夫的配着刀轮番守卫皇宫安全,哪有闲情逸致来赏景。
  而今日,玉宁公主的意思是,要世家公子上这凤台,在上头一展才艺。若是才艺博得众人雷鸣般的掌声,她将送上厚礼。而女子亦然,成败皆在凰台之上。
  公主还未言罢,从不远处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到——”
  大皇子之前在御花园出现过,在众皇子中最像武夫。二皇子面色细腻白润、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备受宠爱的一位。三皇子为人谦和,略有些沉默寡言,有几分出尘高僧的韵味。而四皇子因着年岁还小,正是好动的时刻,眼中光彩耀人,口中更是话语连珠。
  真真应了“龙生九子”一说。
  四皇子着下人抬了一只巨大的鼎炉架在玉宁公主凤座前面,狡黠一笑:“四皇姐有好玩的也不叫云乾一块。”
  玉宁嗔了他一眼:“就你事儿多,这铜鼎又是用来作甚?四皇弟莫不是打算在此处炼丹制药吧?”随即笑开了。
  四皇子萧云乾剑眉一挑,笑意横生:“四皇姐你有所不知,这里头可藏着好东西。来人啊,把铜鼎盖子打开。”
  大皇子正与二皇子低头私语,而三皇子却浅笑地看着那铜鼎,似有兴趣却又不甚在意。
  铜鼎盖子就很重,三四名宫人联手才搬开。当下鼎内安置的物什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人倒吸了一口气:天哪,满满一整排的烟花爆竹,若是一起燃放,只怕得照亮整个皇宫了。
  难怪得用重鼎收着,若换了其他器皿,决计受不住燃放时候骤升的温度与火焰。
  同样好玩的玉宁自然对这好东西大感兴趣,她笑盈盈地在四皇子肩上拍了一下:“好玩意儿自然要留到最后。总是听说京城里遍地是才子佳人,借着今日,叫我们也开开眼界。”
  今日公主最大,她此言一出,方才提议的凤凰台才艺比拼便正式拉开了序幕。凰台不高,更有宫娥们在下面做人梯,小姐们上去不难,在上头或吟诗或轻舞,一时热闹异常。
  玉宁揶揄地要皇兄皇弟们仔细瞧瞧台上的女子,低声道:“若是有中意的,可要赶紧跟母后说,叫别人抢了去,可别怪玉宁没有提醒你们。”
  二皇子被逗乐了,手指点了一下玉宁的额头:“你这小丫头,尽顾着我们,你自己又何尝不是,母后也让你仔细瞧着,若是看上哪家公子,千万要记住。喏,我看凤台上那位公子不错,一表人才又擅吹箫。”
  果然,凤台虽然更高,还是有不少公子跃跃欲试,此刻正在台上吹箫的是太傅家独子季清远。高处风吹动衣角,猎猎作响,季公子镇定自若,箫声悠扬动人,吹箫人仪态更是如仙似神,叫人难以直视。众人掌声雷动,而玉宁不过粗粗一看,口中嘟囔:“若我要找个会吹箫的吗,宫里多的是乐工师傅,要他作甚!”
  湘君在底下瞧着,心中蠢蠢欲动,今日进宫本就有意图,此时若不展现才艺更待何时?她贴近孟朱,耳语:“姐姐何不上去试试呢,这台子不高,你练的梅花小篆不错,不如上去写一手,也好给咱孟府长长脸,不能总让人觉得孟府女儿……”她很聪明地不再继续。
  孟朱明白,湘君这是激将法,只是她铁定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