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生 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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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 BL-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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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霄掉开视线,心里悲喜交加,——傻瓜呀冤家!我天天日思夜想的人就是你呀!看着他纠结痛楚的模样,明霄真有点哭笑不得,心中狂骂着上天捉弄,又不知此事底细,到底不敢贸然说破,只好轻声嘀咕:“你……我早已记住了你……倒是你将我忘个一干二净!” ——记得造船,记得羊,还记得花老虎,就是偏偏不记得阿鸾了。
  
  “我……我何时忘记过你……元……”景生情急地辩解,差点便将元春之夜抖落出来,“哎呀——”景生光顾着说话,一下子绊在祥麟阁的台阶上,明霄不妨,也被带得一晃,脚下不稳便一头歪在景生的怀里,景生大喜,没想到摔跤也能摔到美人儿,赶紧趁乱收紧手臂,稳稳当当地将那人儿锁进怀里。
  
  愁眉苦脸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见之下都齐齐赞叹, ——还是咱们家万岁爷有手段呀,连摔跤这招儿都使出来了!
  
  “你还别说,咱爷最会摔跤,上次从树上摔下来就变成武林宗师了,这次没准儿就能摔到一个皇后呢!”苦脸满面钦羡,悄悄地和愁眉耳语,“我什么时候也得和爷好好请教,省得你一到晚上就吃斋念佛!”
  
  明霄被他禁锢在怀中,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立刻环绕而来,明霄呼吸一滞,脑中像有万朵烟花同时盛放,一时间竟无力抵御,只能任着他搂抱着自己走入阁门。
  
  前后三进的阁厅内光线幽暗,空气干爽,景生手臂轻颤着紧紧搂住怀中的珍宝,脸庞微侧轻喘着捕捉他的秀唇。
  
  明霄身不由己地倚靠在景生的胸前,双眼轻阖,眸光迷离,眼看着便要与他唇齿相连了。
  
  就在这时,一阵翅膀扑打窗扇的声音忽然从楼上传来,随即便听到一声轻呵:“铃铛儿,我看你今儿往哪里跑,你竟把小璟给老大的桂花酿都偷着喝了,站住……”
  
  那声音娇脆爽甜,极之悦耳。明霄却浑身巨震,如听鬼言,他倏地发力推开景生,拔身而起向楼阁上蹿去,景生愣住,暗叫不好,也随即紧跟着他跃上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心潮澎湃吧,鱼鱼们,这个再确认,再相爱的过程是多么地令人心潮澎湃呀,哇哈哈哈~~~
据说失忆症患者和梦游者一样不能被强行唤醒,一旦操作不当将使患者精神错乱,再也无法恢复,所以,唐怡在离开时嘱咐阿鸾‘顺其自然’,景生会一步步想起过往的,这是一个渐进的,有爱的过程。
俺BT地想到一个花蜜口号:‘今天你花蜜了吗?今天你冒泡了吗?’
鱼鱼们呀,乃们鼓励俺一下下,俺在整个春节期间,以及任何一个周末都没有停止码字过呀,真正的日更呀日更,别管是V前,还是V后,我都没有停止过更新,55555,给俺朵花?

《花景生》多云 ˇ第一百一十八章ˇ

明霄景生才扑上三楼,就猛地在厅门处顿住脚步,齐齐望向厅内,震惊不已,只见富丽典雅的大厅内已是一片狼藉,花架倾斜,瓶罐翻滚,大铃铛儿正扑棱着翅膀歪歪斜斜地冲向墙上的挂画,醉态可掬,一个粉藕色的纤细身影追逐着它在厅里扑来闪去,一边脆声叫着:“铃铛儿……铃铛儿……你再闹……小璟可要罚你了……咦……小璟……”
  
  那个轻盈的身影旋身儿回眸,一下子看到厅门边站着的明霄和景生,不觉收住脚步,口中惊咦着轻喊,微微扬起秀白的面孔,神态妩媚,
  
  “小璟,才说你你就来了,看看铃铛儿闯的祸,还是你来收拾他吧……”那人儿嬉笑着说道,随即他眼眸一转,柔媚的眸光倏地变得异常犀利,上下扫视着明霄,唇角却微微上翘,漾起一个轻笑,“呵呵……这不是南楚青鸾王太子殿下吗,我们长久未见了,你可还好?上次拜你兄弟所赐,我差点死于苍渊之下,若不是鸾生福大命大,还真是无缘与你再见了呢。”说着小元竟对着明霄盈盈下拜行礼。
  
  明霄抿紧双唇,面色一下子涨得通红,眸光渐渐冷凝,却一言不发,只凝然直望。景生看着他们暗流汹涌的模样,一时焦虑,又无计可施,只好腾身跃起将疯狂醉舞着的胖铃铛儿抓在手中,手指轻点它的颈侧,那犹自扑打着翅膀的肥鸟儿一歪头儿就睡了过去。
  
  “呵呵呵……”小元见了又嗬嗬轻笑,“小璟这一手儿可得教教我,见过点人睡穴的,可没见过点鸟儿的。”
  
  景生走过去,苦笑着将铃铛儿交到小元的手中,“小鸾,你快带铃铛儿回去吧,明儿就是演习的正日子了,我还指望你带着蓝军搞搞穿插呢。”
  
  “你既知道明儿是大日子,今儿晚上还有闲心在此逍遥。”小元抱着大鸟儿,眼睛不看景生,而是频频扫视着明霄。
  
  明霄看着那谈笑晏晏的两个人,听着他们彼此间的互相称呼,不禁一下子涨红了眼圈儿,脸色由红转白,一下子便没了血色,景生背对着他,并未察觉,小元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唇畔的笑意渐渐扩大,眼中倒没来由的腾起泪意。
  
  “陛下……你……你们……”明霄本欲沉默到底,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勉力开口,‘景生’二字却无论如何叫不出口了。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暮霭四合,霞光普照,倦飞的鸟儿纷纷归巢,天际传来清越的鸽哨之声,站在这空阔凌乱的阁厅之中,站在这萧瑟的暮色中,明霄忽觉孤独无依,——他永生深爱的人,肉身消亡,灵魂残缺,与他对面而立,却对他视而不见,不等景生回答,明霄一转身便欲夺门而去。
  
  景生一见心下大急,立刻赶过去拉住他的手,“青鸾,我虽不知你和鸾生从前有何具体宿怨,但也知道你们一直不合,他是我的表兄,也是我的好朋友,如今住在东安,希望你……你们俩今后能和平相处。”
  
  景生紧紧拉着青鸾,又回头望着小元,殷切地说道:“小鸾,这也是我对你的期望,青鸾殿下是我最宝贵珍视的客人,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我对此当真是心知肚明!小元在心里呐喊着,没想到一言成谶,景生竟然真的又对青鸾动情了,那晚和爹说不介意,但面对此情此景,面对他们紧握的双手,小元仍然无法释怀。不由得故作乖巧而体贴地笑了,缓声说道:“小璟莫担心,我虽与青鸾殿下一向不睦,但我们却有一位共同的朋友,还是拜他兄弟所赐,这位朋友如今已经变为故人了,就是看在那位故人的面子上,我也会与青鸾殿下和平共处的。”
  
  “什么……你……你说什么!”明霄不敢置信地瞪着鸾生,暮色中,他的脸容有些模糊,但双眸却出奇的明亮,好似……好似含着泪光!
  
  “我说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小元凤眼微睐瞄了景生一眼,便又直视着明霄,“我说我们有位共同的故人,怎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难道他真的没告诉你?”小元的声音清晰而甜润,但听在明霄的耳中却是说不出的尖锐。
  
  “你……你怎么会和他成为……朋友……你……你后来又见过他?”明霄嘶声问着,近乎凄厉,景生心底锐痛,却对他们所说的不明所以,心底的痛顺着脊柱猛窜上头顶,景生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更无法开口制止。
  
  “——怎么,就许他和你相亲相爱,不许他和我做好朋友吗?我当然见过他,还不止一次,他嫁进东宫,住在长华殿,我可是比你还先见到他呢。”小元步步紧逼,这些日子绝望悲痛积郁在心,到了此时,他已忍无可忍了,嘴上说得痛快,遥遥望着与青鸾并肩而立的景生,小元眼中的泪光却越来越盛。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明霄不敢置信地低吼,双眸不可抑制地望向身边的景生,眸光无比凄楚锋利,他和小元虽针锋相对,两人却像早有默契般,都避而不提景生的名讳,似乎知道他受创的灵魂再也无法承受打击。
  
  “怎么不可能呀?那夜你们欢好之后他为你饲血解毒,是我……是我后来陪他直到天明,长华殿外的日出当真绚丽!”小元咬牙切齿地说着,心中却朦胧地盼望,盼望自己的这些话能唤醒对面之人的记忆,哪怕……哪怕他醒来后与青鸾更加恩爱!
  
  景生忍着头脑中烧灼的炙痛,发现掌中握着的手指正渐渐变得冰凉,并渐渐脱出他的掌控。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明霄喃喃自语,似是已陷入魔障。
  
  “青鸾殿下,就在他遇难前的那一晚,我和他还在台州山林中见过面,他……他当时在碧潭中泳浴……我们……”小元的声音稳定而清脆,两行热泪却已顺着面颊滚滚而落。
  
  “够了……你……你不要再说了!”明霄猛地挣脱开景生的拉扯,冲着小元沉声大喊,“他……他已经不在了……就像你说的……他已是故人驾鹤仙去了……那些往事真真假假……多说无益……也不可能再将他唤回!”明霄说得话里有话,心中如被利刃不停地剜绞割锯着,侧眸望去,发现身边人已面色煞白,额上爬满冷汗,神情迷蒙痛楚,
  
  “你们在说谁……在说谁?”景生徒劳地诘问着,试图分辨他们话中的含义,胸腹间一阵烦恶欲呕,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一直隐在楼梯下的愁眉听出皇上话音中的异常,立刻跃上楼来,迅速从腰间锦囊中摸出一粒薄荷糖递到他的唇边,景生张嘴含入糖块,宝贵的糖分和薄荷醒神的清香瞬间缓解了他的症状,他疲惫地看着明霄,满含歉意地说道:“青鸾,我……对不起……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今儿无缘与你共进晚膳了,明天……明天我请你……可好?”
  
  明霄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心中的怨怼激愤渐渐化为酸楚与悲痛,景生……他的景生……只要还能活着就好……那些前尘往事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小元惨笑一声,自己真是枉做恶人了,如此刺激都未能唤醒景生的记忆!
  
  “青鸾殿下,我奉劝你一句,天下的情爱到头来都是虚无,刚开始都是彼此承诺彼此坚信,充满憧憬,之后别管多么死去活来,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折,哪里有什么天长地久!”小元心平气和地说着,心中却剧痛如绞,为自己也为青鸾,为天下所有情伤自苦的人们,
  
  “小璟,你多保重!”小元又看了景生一眼,满含眷恋,轻声道别后便单臂抱着铃铛儿翻窗而出,攀越着阁檐燕子般翩然远去了。
  
  暮色渐浓,霞光退隐,晚风穿窗而入带着丝丝寒凉,苦脸悄悄点起一盏素纱灯,景生将糖块吞下喉咙,薄荷的清凉直抵胸臆,
  
  “青鸾,我告辞了,今天真是对不起。你也快回正殿用膳吧,中午时你吃得太少,肯定已经饿坏了,但愿我们这里的食蔬你能吃得惯。”
  
  景生谆谆嘱咐着,近乎絮叨,双眼却不知为何不敢看向明霄,景生的双手交替互握着,却再无勇气抓住那人儿的手掌,明霄和小元的对话好像已彻底击溃了他的意志,那个在他们的交谈中不断出现的‘他’,那个曾和青鸾欢好过的‘他’,像块巨石狠狠地压在景生的心上,令他感觉窒息,脑中火花迸发,却……却仍然无法点亮最黑暗的那一片区域!
  
  明霄此时虽心如刀割,却不忍见他挣扎,压下心头的抑郁悲伤,明霄勉力淡笑着握住他的双手,“你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你也快回去休息用膳吧,明天还会更劳累,我……我们明天见。”
  
  景生感动莫名,真想将他揽入怀中爱抚安慰,犹豫片刻,终于放弃,好像……好像自己刚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却又不知该如何求得谅解,万般无奈下,景生紧紧反握了他手一下,便匆匆下楼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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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仲春时节,夜凉如水,明霄并未回鸣鸾宫主殿,此时祥麟阁三楼的大厅已收拾妥当,焕然一新,明霄身裹锦羽披风肃立窗前,不一会的功夫,就听双福在门外回报道:“小怡姑娘来了。”
  
  “请——”明霄简洁地回答。
  
  门扉吱呀开启又阖拢,唐怡快步走了进来,关切地注视着凭窗而立的明霄。
  
  “小怡,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关于景生和……他的魂魄。”明霄并未转身,只单刀直入地开口发问。
  
  唐怡深吸口气,像是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诘问,“你,还爱他吗?如果他的灵魂残缺不全,或是被强行添加了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果他永远都不再记得你。你,还爱他吗?”唐怡并未直接回答明霄的问话,而是同样单刀直入地反问。
  
  “那要看他是否还是他,如果那些新加入的记忆完全霸占覆盖了他的灵魂,那他就不再是他了!景生是否记得我并不重要,只要他还是当初我爱的那个人,即使他现在不再记得我,我也仍会再次爱上他,就这么简单!”明霄的回答干脆爽直,并隐含果决,唐怡不禁由衷感佩,——阿鸾确有王者之尊,遇事冷静果断,处置清晰明快,绝不拘泥涓介。
  
  “那依你看,他是否还是那个他呢?”唐怡绝对相信明霄的判断。
  
  明霄重重点头,“是,他还是他,虽然有时他显得有些跳脱霸道,有些幼稚可笑,但其实……其实……”明霄忽然顿住,脸上飞起红晕,——在那短短的三天里,他惊异地发现景生的个性竟如此风流倜傥,不然自己也不会叫他贼强盗了,思想及此,明霄一下子记起两个时辰前卫鸾生所说的那些话,不禁又气怒难消,——等着吧,贼强盗,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其实景生的个性一直比较洒脱奔放,只是以前处于隐性状态,只在至交好友面前偶尔显露,所以并不为人熟知。”唐怡替他续道。
  
  明霄忽地转身,紧紧注视着唐怡的双眼,不容她躲闪,沉声问道:“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景生与华璃原为鸾生兄弟吗?为何会有彼此灵魂转换的情形,这对我来说太过匪夷所思了。”
  
  唐怡咬咬牙,似乎早已料到明霄会有此一问,她镇定地回望着明霄,轻声说道:“阿鸾,你知道坤山奇谭吗?你知道龙魂吗?”
  
  明霄倏地愣住,身子惊战着倒退半步靠在窗棂上,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景生……景生难道……难道竟是那传说中的龙魂吗?身带护体神香,百毒不侵,我……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复又抬眸惊问道:“那为何龙魂不是华璃而是景生呢?他们彼此相知吗?他的父亲不是个山村郎中吗?”
  
  唐怡摇摇头,沉思地说道:“景生的父亲只是他的养父,这位养父也不知道小花儿的生身父母是谁。我认为小花儿和华璃原本应是一人,在转生时发生了事故才造成了身魂分离,他俩迟早有一人会油枯灯尽,这也是为什么华璃一直病弱不堪,处于濒危状态,可万没料到明浩竟枪击小花儿的眉心,那也正是他的魂魄所在之处,才使他的肉身在瞬间化升,使原本将要消亡的华璃重获新生,我已查明,就在小花儿中弹的当天,华璃从树上跌落摔伤,本已不治,却突发异象,奇香萦室,之后华璃便苏醒康复,除了偶尔头晕心悸,其它病症全都不治自愈了,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如今的大夏朝政也基本上完全由他掌控了,这也就是最近几个月大夏异动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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