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这职业(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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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这职业(全文+番外)-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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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络胭却不管别人的想法,提了笔在丝帛上勾勒起来,全然没有别人往日印象中的不擅长,。
  淑贵妃视线扫过庄络胭,似笑非笑的低下头,细细的勾勒起一朵玉兰花来。
  封谨是皇帝,琴棋书画于他来说不过是消遣,所以对此并不沉迷,只是简单的勾勒出一块山石,山石旁有株半开的兰花便罢了。
  皇上画完不久,其他的妃嫔自然要陆陆续续停笔,互相观看。
  皇后的画中规中矩,一幅牡丹图画得尊贵大气,足见其大家出生的风范。封谨赞了两声,便去看别的妃嫔做的画。
  淑贵妃作为后宫中屹立不倒的宠妃,除了舞姿动人,琴棋书画也是拿得出手的。
  庄络胭搁下笔,看了眼围着淑贵妃说着讨好话的妃嫔们,露出了一丝笑。
  蒋贵嫔视线扫过庄络胭面前的画时,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笑着道:“娘娘的画让人惊叹。”
  “只求不丢人了,”庄络胭勾了勾唇角,后宫的女人有时候不能把自己当做一个水盆,有什么就直接倒出来了。所谓惊喜,就是要在对方没有意料的情况下,才能有效果吗?
  皇帝走到庄络胭的案前,本对其画技没有期望的画却是有些意外了。丝帛上只有一株红海棠一块残石一只蝶,旁边空白处还提着一首欧阳修的词,画技比之宁妃虽是远远不及,但是却带着说不出的意蕴。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封谨慢慢念出这一句,深深看了庄络胭一眼,随即笑道:“爱妃的画虽不算上选,但意蕴却是难得。待明年今日,不知画技会不会好些。”
  “妾自知画技不如人,不过是班门弄斧了。”庄络胭笑了笑。
  一旁的淑贵妃有些不是滋味,皇上特意提到明年算什么,难不成就因为庄络胭题了首不知所谓的词,便要做出这么一个承诺,。
  这算是庄络胭对自己当初“花无百日红”的挑衅?
  皇后似乎挺乐意见到淑贵妃没脸,当下便道:“本宫瞧着昭贤容这画清新可人,瞧着也算眼前一亮了,可见当初的宫灯昭贤容画得不够用心了。”
  “娘娘谬赞了,嫔妾喜爱那种胖乎乎的画,加之画技拿不出手,所以当日才在宫灯上那样画,”庄络胭浅浅一笑,“让大家见笑了。”
  “昭贤容果真深藏不漏,”淑贵妃同样浅笑着开口,“若不是今日大家一起作画,只怕连皇上还不知你有这等画技呢。”
  “娘娘言重,嫔妾这见不得人的画,实在不敢总去污皇上的眼。”庄络胭看向皇上,“嫔妾不是爱作画之人,皇上自然不曾见过嫔妾的画。”
  “这话倒是真的,”封谨抬头对淑贵妃道,“朕瞧着她能坐决不能站,作画这种事情,为难她了。”
  淑贵妃面上的笑意又浅淡了两分,“可是皇上不就是喜欢昭妹妹这懒散的性子么?”
  封谨闻言笑了笑,没有接下这话头,转身向宁妃走去。
  众人自然跟着上前,只见宁妃画布上是一副翠竹图,不过寥寥几笔,便画出了竹的气韵与形态,便是庄络胭这个外行瞧着也觉得宁妃的画技实在是比其他女人好。
  众人自然是一阵赞叹,淑贵妃道:“宁妃的画是咱们这些人不及的,我记得两年前宁妃模仿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就如原画一般,这等模仿功力只怕除了顾恺之再世,别人一定不能辨出那不是真画。”
  “贵妃娘娘谬赞,嫔妾不过是闲时无聊,仿着玩儿罢了,哪里那般厉害。”宁妃莞尔一笑,神情淡淡的,毫无得意之态,其他书友正在看:。
  “宁妃何必这般谦虚,”淑贵妃顿了顿,突然开口道,“不提这茬妾都快忘记了。皇上,宁妃既是擅画又擅仿画,不如让她瞧瞧,那孔雀图究竟是何人仿画故意陷害昭贤容?”
  此事过去近一个月,皇上与皇后已经默认昭贤容是被有心人陷害,淑贵妃怎么重提此事,是想说昭贤容不是被陷害,还是说有别的意思?
  封谨眉梢微动,再度看向淑贵妃,食指轻轻敲着宁妃的画案,见宁妃因为他的动作恭敬的把尚还握在手中的画笔搁下,复又收回手,对宁妃道,“淑贵妃这样一提,朕也想让你瞧瞧了。皇后,让人把孔雀尾呈上来。”说到这,封谨突然顿了顿,“毕竟昭贤容当日与朕一起放的纸鸢,那飞走的纸鸢还是朕亲手剪断的引线。”
  皇帝这话一出,让在场几人面色微变,皇上这话不是表明,当日寻纸鸢的定不会是昭贤容,毕竟皇上亲手放走的东西,昭贤容哪还会没脑子的找回来?
  那之前皇上的沉默是为何?
  之前趁势欺辱过庄络胭的妃嫔越想越觉得害怕,脸色渐渐白了,原本热闹的御花园一时间沉闷起来了。
  庄络胭倒是没有想到皇帝会说这么一句,眼皮子动了动,视线继续落在宁妃那幅翠竹图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清影素衣、夏日香草、十八的地雷
  感谢阿墨的火箭炮
  感谢空白、随风吹过、似风若雨的手榴弹。
  火箭炮真心贵啊,其实手榴弹地雷都贵o(╯□╰)o,每次大家扔各种雷,我都会在算,这雷又可以看多少字的V文,所以大家的支持我很感激,不霸王票还是要理智些扔的,小家子气的某人默默拜谢大家。


'正文 83第 83 章'

  在人们印象中;孔雀虽不如凤凰尊贵漂亮,但也算漂亮的,所以后宫中的妃嫔虽然不敢用凤凰花纹来做摆设物件或者衣面鞋面,但是却能用孔雀代替,其他书友正在看:。
  呈上来的孔雀尾色彩十分艳丽,笔法虽怪异;但是却给人一种奇异的惊艳感;勾勒清晰的边沿,夸张的线条;与宫里其他妃嫔作画的方式极为不同,而唯一会用这种怪异手法作画的只有熙和宫的昭贤容。
  “皇上;这纸鸢孔雀尾是用蜀地上好的锦缎作画,并且是去年十月后晋上的。妾已经查过了,这些锦缎后宫中只有八位妃嫔有,除了柔妃、徐昭容、宁妃宫里还留着外,其他宫都有损耗。”皇后语气平静的看着孔雀尾呈到宁妃面前,“单从布料上是查不出什么了。”
  众人这会儿有些反应过来了,皇后是要趁着今日之势好好查查此事,而她们这些妃嫔都在场,谁也跑不掉。
  皇帝眉梢一动,“既然从布料上查不出什么,就从别处着手。”说完,看向宁妃,“宁妃,你看看这画。”
  “皇上……”宁妃犹豫的拿起画,细细看了良久,微皱眉头为难道:“妾实在不知,这画究竟是何人所作,但从笔触上来说,与昭贤容并无一二。”
  淑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孔雀尾,“宁妃娘娘可知昭贤容的画风乃是什么样子?”
  “昭贤容在上元节时,可是亲手画了一盏宫灯,当日嫔妾在场,所以就多看了两眼。”宁妃放下孔雀尾,与淑贵妃对视,“难不成淑贵妃娘娘忘了?”
  淑贵妃笑了笑,不再说话。
  “娘娘眼力与记性非常,嫔妾不及,”庄络胭伸手拿过孔雀尾,“这孔雀尾用的颜料,所用的布料皆与嫔妾相同,那纸鸢若不是嫔妾自己画的,只怕嫔妾自己分辨不出真假,其他书友正在看:。”
  “皇上,此次陷害妾之人居心叵测,不仅害了叶贵人性命,还让妾平白蒙冤,请皇上替妾讨回一个公道。”庄络胭眼眶微红,“嫔妾不惧人陷害,只怕皇上信了心思歹毒之人的计谋。若是这般,若是这般……”话到此处,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上前握住她微微冰凉的手,“朕知你,此事朕已经让人查了好些日子,不会让你白白担了此次冤屈。”
  淑贵妃瞧着这一幕,移开眼神,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嘴里说道:“以往只知宁妃画技不俗,今日才知宁妃眼力也是非常,上元节那日离得宫灯好几步远,也能看清昭贤容画风,实在是难得。”
  宁妃脸色不变,“嫔妾不知贵妃娘娘是何意。”
  “本宫可没有什么意思,”淑贵妃不看宁妃,只对皇帝福了福身,“皇上,妾方才无状了。”
  “无碍,”封谨握着庄络胭的手,看了眼淑贵妃,“你不过是无心之语,并无错处。”
  “淑贵妃就是心思过细了,往日柔妃与林嫔也因为一些无心之语争执过几句,如今不也是好姐妹么,”皇后突然提到柔妃以及从媛妃降为嫔的林嫔,“柔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柔妃上前行了礼,浅笑着回答:“回皇后娘娘,嫔妾与林嫔皆是后宫姐妹,哪里会因为一言一语而心生嫌隙。你说呢,林嫔?”
  林嫔皮笑肉不笑的福了福身,“柔妃娘娘说得有理。”
  封谨却似想起了什么,看了林嫔一眼,转而看向宁妃:“朕记得林嫔往日与你倒是经常喝茶下棋。”
  “皇上竟还记得妾们的些末小事,”宁妃笑着道:“林嫔原来住的阮明宫里有妾喜欢的海棠花,所以空余便多去那坐了坐,好看的小说:。林嫔的棋艺好,妾与她下棋,十局有九局都是输。”
  “确实如此,林嫔的棋艺连朕都是不如的,”封谨拉着庄络胭在一旁坐下,注意力却放到了宁妃与林嫔身上了,“说起来朕好些日子没有与林嫔下过棋了。”
  宁妃笑了笑,“妾近来帮着皇后娘娘协理宫务,也有好些日子没有与林嫔妹妹一起下棋了。”
  庄络胭听着宁妃与皇帝在回忆往事,埋着头看着自己被皇帝握住的手,然后控制这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皇帝加重了握她的力道。
  事情的转折变得有些奇怪,明明是查孔雀尾怎么又变成了回忆往事了?
  淑贵妃冷眼瞧着这一幕,宁妃素来在皇上面前就是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所以皇上也爱与宁妃说话,至于宁妃是否真的如面上那般体贴淡然就只有她自个儿知道了。
  林嫔自从被降位后,皇帝便再未翻过她牌子,如今皇帝突然关注起她来,面上多了一丝喜意,只是一瞧被皇上牵着的人,她脸上的喜意便消失不见。任哪个妃嫔也不会喜欢与自己降位有关的对手。
  庄络胭注意到林嫔的视线,弯起嘴角对林嫔微微一笑,继而收回视线,仿佛没有看到林嫔眼中的阴郁般。
  “与宁妃谈话,总是让人轻松,”封谨笑着拍庄络胭的手,似乎有与宁妃止了话头的意思,“朕平日里也爱与你多说说话。”
  “能让皇上有半分轻松愉悦,便是妾之幸,”宁妃莞尔一笑。
  “朕也这般以为,所以才会跟你说了不少事,比如年少时看的一些小把戏,例如……用磷分燃起蓝火,又比如告诉你飞走的纸鸢是昭贤容亲手画的图,。”封谨神色平静的松开庄络胭的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现在,朕却觉得与你说话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皇上,”宁妃变了脸色,“您在怀疑妾?”
  封谨不去看宁妃,搁下茶盏道:“来人,把绿漪带上来。”
  待绿漪被人半拖半拽的带上来后,封谨面无表情道:“朕记得宁妃曾经为一个冲撞朕的宫女求情,可是此人?”
  “皇上,事情太过久远,妾实在记不住了,”宁妃面色平静的看着皇帝,“皇上若是怀疑妾,妾无话可说,但是请皇上不要因为一个妾不记得的宫女给妾定罪。”
  “宁妃擅画,你宫里的颜料画笔无一不是最好的,就连你宫里的颜料都是朕让殿中省特意替你留着的,”封谨挑起眉头看向宁妃,“若不是今日众妃一起作画,朕还不记得此事。既然你是无辜的,让人验一验,也好还你一个清白。”说完,也待宁妃反驳,就让人传了画师来辨认。
  宁妃宫里的颜料被人拿了过来,与孔雀尾放在一处,很快画师便得出结论,孔雀尾的颜料与宁妃宫里的相同。
  宁妃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皇上,妾不知此事,宫里的颜料妾并没有刻意收捡,定是有人特意偷了妾的颜料做下此事……”
  “连你都不知道这些颜料是朕特意让人给你备下的,别人又怎么知晓?”封谨冷下声音,“你与林嫔交好,林嫔与柔妃素有嫌隙,林嫔与昭贤容又有旧怨,所以那日熙和宫外荷花池里的宫女才会是柔妃宫里的人!”
  宁妃脚一软,打翻了面前的颜料,颜料五颜六色倒了她一身,她却恍如不知般看着皇帝,“皇上仅仅凭借这种猜测便认定妾的罪了吗?”
  “是不是你做的,想必你比朕更加清楚,”皇帝看着宁妃狼狈的模样,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淑贵妃说得好,这后宫中模仿的手段还有谁能越过你?”
  听到皇帝这席话,宁妃竟突然笑了,她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狼狈的泪水,“是了,这后宫中还有谁画作比我好呢,可是即便如此,皇上还留着昭贤容那盏上不得台面的宫灯,其他书友正在看:!”
  庄络胭似乎被宁妃这一声吼吓住了,手又是一抖,封谨见状伸手把她的手再度握住,“留在朕那里的宫灯不少,也不单单只有昭贤容的。”
  “皇上那里自然不止有昭贤容的宫灯,还有淑贵妃的,柔妃的,很多很多妃嫔的,”宁妃一边哭一边笑,“皇上也在妾面前提起过不少人,淑贵妃、柔妃、苏修仪、嫣贵嫔,昭贤容甚至是倩贵人,她们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新鲜,妾看着皇上你宠幸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一日又一日盼着皇上您的到来,可是你来了,说的还是其他的女人。”
  庄络胭听着这番话,心头叹息,宁妃选了走知心姐姐这条路,或许真的对皇帝生了感情,所以也会嫉妒,也会愤怒,终究恨了起来,所以她陷害自己,陷害柔妃,甚至算计皇后。
  原本清新优雅的女人,也会因为感情嫉妒,毕竟谁都不是圣人。
  当绿漪把林嫔招认出来的时候,庄络胭就觉得有些疑惑,林嫔曾经虽贵为媛妃,可是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在后宫这种地方,一个嫔位还有多少人甘心替她卖命?
  林嫔当年与柔妃关系不和睦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荷花池中是柔妃宫里的人也说得过去,但是她不可能只靠绿漪便能把一具尸体扔到荷花池里还不被人发现。所以即便此时与林嫔有关,也不会是她一个人干的,至少做这事的在后宫中很有地位。
  至于后来的纸鸢事件,更是让人生疑。普通妃嫔谁能手眼通天派人去找叶贵人的茬还无人发现,叶贵人即便受皇上厌弃,上面也还有一个太后,即便受些苛待,但还不至于被太监指着骂后,后宫其他人也没有听到半点消息,其他书友正在看:。所以能做到这点的,就只有管理宫务的几位。
  皇后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贤贵妃暂时与皇后是一派,可能性不大,剩下的就是宁妃与淑贵妃。只是若事情是淑贵妃做的,她自然会约束苏修仪,不会让她明着在以后的日子羞辱熙和宫的人来引人怀疑。所以最后可疑的竟是安宁易相处的宁妃,加之宁妃擅画,她心中的疑惑就更加多了。
  原本她也不会轻易怀疑宁妃,直到前几日路过阮明宫,发现那里有很多盛开的海棠,而她记得宁妃曾经在赏花宴上说过喜欢海棠,所以心中的怀疑就愈加的明显。
  如今确定是宁妃与林嫔合谋,庄络胭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喜庆的,这后宫中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不到最高位置,永远都轻松不了。宁妃做出这种事情,竟是逃不了一个情字,看似通透的一个人,却做出最不理智的事情。
  宁妃看向庄络胭与淑贵妃,突然笑道:“你们也不用得意,今日即便你们受宠,明日也会有更受宠的代替你们,我这种失意人,早就该甘心的,是我错了,错了……”
  原本封谨还平静的听着,这时候却突然发作:“来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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