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提刑官(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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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宋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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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一场干戈顿时化玉帛。
  
  梅晓辰谢弘微本就与皇甫俊一是旧相识,一番介绍后宋慈也颇是感慨,拱手恭敬道:“在下宋慈,嘉州人士,见过皇甫提刑大人。”
  
  皇甫见宋慈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因为感激宋慈今夜的倾囊相助才迅速破了碧柔火毒谋杀一案,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并隐隐察觉到此子将来必大有作为,笑道:“小兄弟年少才高,皇甫很是钦佩,不必客气。”皇甫不像邹游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也许本就是武将出生的他大气豪爽胸襟开阔,别人才高就是才高,他也谈不上什么心存妒忌和芥蒂。
  
  谢弘微道:“皇甫兄是咱们京都四公子中的大哥,宋兄也是我们的兄弟,大家都不必客气!虽然皇甫大哥充任的是文官提刑之职,但他可是前两年的登科武状元呢!”谢弘微边说,笑着推了推皇甫,皇甫无奈地笑笑。
  
  “哦!武状元。。。。。。”宋慈一脸敬佩。皇甫却道:“这没什么,若是我早一年参加武举,这状元之位可非得被广陵的二哥给争去了——哎呀!”
  
  梅晓辰暗下重重拍了皇甫后背一掌,皇甫暗下叫疼,心道:你这死小子吃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我!梅晓辰揪过皇甫,侧身咬牙道:“不是叫你不准说出我的身份吗?”
  
  宋慈疑惑道:“难道说辰弟家二哥也是武状元出生?”
  
  梅晓辰讪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谢弘微看出了苗头,在旁边不安好心地起哄,“何止是武状元,他大哥还是文状元呢,他们家里就属他最没出息。”梅晓辰狠瞪谢弘微,宋慈忍笑。
  
  宋慈与皇甫聊了一会儿,四处望望,不见一个人的身影就随口问皇甫:“那位和皇甫兄一同的大理寺大人怎么不见呢?”
  
  “你说邹游么?”皇甫一提起姓邹的冰山刺猬就哭笑不得,他只是逗逗他而已,邹游脾气大,说走就走。皇甫道:“你如何知道他是大理寺的人?”
  
  “有过一面之缘,那位大人凶得很,见我就想揍我。”宋慈一句玩笑,惹得大伙捧腹,皇甫也笑道:“是,是,他没别的就是凶。”
  
  时辰不早,梅晓辰拉过宋慈问他要不要走了,宋慈有意无意瞥了眼楼下,却见那名紫衣男子搂着一位貌相娇美的胡姬招摇过市般地上了楼,不自觉地敛下笑脸。皇甫俊一顺着宋慈黯淡的目光望去,顿时一惊。
  
  宋慈不知为何,所有的兴致都没有了,他不想找什么轩王,也不想再看什么歌舞,宋慈点头道:“嗯,我们走吧。”谢弘微拦下宋慈他们,道:“大家是兄弟要走一起走,我们先去搂上找范兄,然后一起走如何?”
  
  梅晓辰一听就有意见,“凭什么我们要走也要和你们一起走?”宋慈制止他道:“今夜是谢弘微破费请客,人情理当如此,就照谢兄之言办好了。”
  
  三人要走,告别皇甫时,皇甫却对宋慈道:“在下还有些私事想同广陵和子昭说,有劳宋兄弟先去找你们那位同伴,我们在楼下等你们。”皇甫恭敬之言令人不能回绝,毕竟是私事宋慈也不能强留。
  
  “那我一个人去找范文琦了,你们留在这。”宋慈转身上楼,梅晓辰恋恋不舍,“慈兄。。。。。。”
  
  “行了行了,就分开那么一会儿,你都舍不得?”谢弘微挑眉调笑道。
  
  “我跟你们说正经事。”皇甫也看到梅晓辰对宋慈的态度,从小就熟识的他早就知晓梅晓辰那些特殊喜好,连连摇头。他唤过两人,指着楼下一处沉声道:“看见那个穿紫衣裳的没?你们知道他是谁么?”两人茫然摇头,梅晓辰思索片刻,蹙眉迟疑道:“刚刚就碰过面,总是。。。。。。觉得有点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见过,看他派头今夜还跟着几位朝廷大人在身边,绝不会是普通人吧。”
  
  梅晓辰和谢弘微早已认出同他们争湘灵场子的几个老头是何人,但是他们尚没认出两人,官家之间总有宾宴之交,可梅晓辰和谢弘微都是家中辈分最小的,出席宴会也不多,朝廷官员尚还轮不到他们结识,所以有些大人物他们认得,可人家却不一定认得他们。
  
  “你们会眼熟是因为十年前他还在京城。。。。。。”
  
  “十年前。。。。。。对哦。。。。。。难道是——”梅晓辰惊讶不已。
  
  皇甫点头道:“那就是金翎将军,轩王爷了。”梅晓辰和谢弘微倒吸一口冷气 ,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皇甫又一一嘱咐道:“轩王刚回京,还没有正式出面,你们记着点,该去巴结时就去,不该去巴结时就当不认识。。。。。。你们一个是左丞相之子,一个是右丞相之子,以后无论如何都要涉足官场,为官之道哥哥我就不必多说,多跟你们两家老头子学学,他们都是成了精的!”
  
  谢弘微自负道:“大哥你放心,小弟我已经在走动了,我这些日子在跟今科探花套关系,关系好着呢!”
  
  梅晓辰鄙夷,“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皇甫摆出大哥的样子教训道:“你还好意思说,他这方面意识就比你强!如今谢弘微是状元,你和白起又是同师,人家是榜眼,你呢?整日游手好闲,在太学院里你跟他们文理武功争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考科举你就考不上呢?”
  
  谢弘微插言,“他是故意的,他直接交了白卷!不然凭他怎么会考不上一甲一等!”
  
  梅晓辰无所谓望天,皇甫俊一叹气,满脸恨铁不成钢,谢弘微则暗下黑眸,冷峻地视着楼下面,轩王拥揽着一名胡人美女摇摇晃晃逍遥而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深意的弧度。
  
29、第二十七章 。。。
  说到宋慈就有些汗颜了,聪明如斯的他一回到九楼,一闻到那种四处弥漫的春香味就开始犯晕,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华亭。
  
  “春华,秋拾,陌上,津渡。。。。。。”
  
  宋慈仰头望着门牌,一间间地找寻,耳边时不时飘过几声令人脸面通红心跳加速的呻吟,宋慈不住地打个寒战,有些嫌恶又有些无奈地看着这地方,越来越觉得他真得不适合这地方,简直是淫—乱不堪。
  
  宋慈是学医的,因为对人体各个部分功能都相当了解的缘故,对于这种男女之事格外的敏感,不是因为不了解,而是因为太了解。。。。。。宋慈叹气,想起碧柔一事,无奈道:“这些人作过一次还不至于死,但是作过多次离死估计就不远了。”
  
  宋慈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清的继续寻找,当路过一段走廊时,听见一声瓷器落地的破碎之声。
  
  心下好奇,宋慈便探头望去,只见回廊尽头一间房间门扉半敞,其中那名因无力倚在门廊上掩面哭泣的女子宋慈惊识竟是湘灵!
  
  那个在所有登徒浪子之前大气自若又娴雅温柔的女子此时竟失去了当初的模样,无措地难以自处,像是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风光不再。
  
  相隔甚远,宋慈见状又不便走出来,他贴身躲在画屏后面,尽力听着动静,有一个深沉男子的声音传来,宋慈又探头,这次更惊疑了,从门扉中显出的男子赫然是那位在白敬宣舅父府上见过的男子——轩王是亲信副将,岳弘之!
  
  宋慈贴着画屏,脑袋有些混乱,他搞不清现下情况了。。。。。。。宋慈等了一会儿又听见另一个男声飘出,探望去又一个男子加入了那边的乱局,宋慈眯眼,他不认识的一名男子。
  
  刚出现的男子俊朗不凡但面含戾气,男子与岳弘之似在争执什么,越闹越大甚至几乎大打出手,却在关键时刻被湘灵阻止,最终两方不欢而散。
  
  宋慈第一想到的是情争,又觉若是这事不干他什么关系,就转身下楼去了,就在转身离去的一刻,他只听见湘灵厉声大叫了一声“梅!”,耳朵一动,虽想不甚明白但隐隐觉得不安。
  
  宋慈虽年少,但跟随父亲宋巩处理民事纠纷案件许多年,他觉得此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绝非他想的一样简单!
  
30、第二十八章 。。。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为了读者:
 1,嘉州州衙后…庭院,夜色沉沉,烛光如豆。。。
 2,谢弘微低声耳语道:“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想为了和他上床,这东西保准让他今夜欲…仙…欲…死。。。。。。”
  桌案上幽香薄吐,良辰美景,如花美眷,一个蓝衣青年却形影单只地趴在窗棂上对月独酌,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你还是看不上我,我是今科探花郎,而你什么也不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拿正眼看我?!”
  
  越道青年越愤慨,举起酒杯朝天边皎洁清亮的玉轮砸去,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流溅出一道银光,冥冥中指引着思绪飞逝而远去。
  
  “宋慈!我现在比你强,为何你还是看不上我?!”范文琦对月狂啸,此时下了一夜的雨刚停,新月从黑云后微微探出尖角,锋利如刀,范文琦感觉心下疼痛不已,簌簌泛凉。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嘿嘿。。。。。。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不知。。。。。。”
  
  范文琦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动了真格,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夜色沉沉,寒风阵阵,宛如十多年前的那一夜。。。。。。
  
  嘉州州衙后…庭院,夜色沉沉,烛光如豆,景物模糊不清,误入仵作坊的男孩子心惊胆颤的独自摸索在庭院内,阴湿的停尸库房里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气。
  
  男孩听闻库房内隐隐传来异常的声响,便往窗子里望去。。。。。。突然,盖尸的雪白幕布“呼啦”掀开,下面冒出一个黑影,惊吓得男孩七魂不见了六魄,顿时爆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惊叫。
  
  “叫毛线,是我,宋慈!”男孩终于看清黑暗中的另一个孩子,穿着一身白衣,长发盘起,单薄又瘦小,却站在几具横陈的死尸之间淡定自若。
  
  “你来这里干什么?!”
  
  男孩翼翼走入停放尸体的库房,白布之下覆盖着身染血污,面目可怖的尸体,男孩因为太害怕一连狠狠地质问了宋慈好几个问题:“你怎么又来这里?!不是你父亲警告过让你不准再来解剖验尸么?!若是破坏了肉身,惊扰了亡魂怎么办?!”
  
  “我不怕。”宋慈当时淡淡道。
  
  “为什么让你相信鬼神之说那么困难呢?!”
  
  “困难的原因。。。。。。”
  
  那时候一道月光恰恰从漏斗大小的窗子射入幽暗的房间,照亮了男孩清秀毓灵的容颜。男孩挺直背脊,不卑不亢道:“困难的原因是因为自信。信仰不是基于逻辑和经验,而自信恰恰是源于逻辑和经验。那些哭着喊着要为自己亲人查明真凶洗清冤屈的人以其去求神拜佛,还不如来求求我,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真相,押我比押神佛要容易赢得多。。。。。。”
  
  “哼哼 。。。。。。”
  
  范文琦倚靠着柱子,失神的连连干笑,时不时再灌两口闷酒,却是越喝越愁,烦绪不减,范文琦突然大声叫唤:“来人呀,来人呀——”
  
  “公子有何吩咐?”鸨母听到叫唤从门外进来。
  
  “去,去,去找几个长得清秀水灵的姑娘来陪公子我,记,记住,要清秀的,一定要清秀的!”范文琦显然喝得太多,说话都大着舌头。鸨母依言下去了,范文琦继续喝酒,喃喃:“宋慈,你以为本公子除了你就不行么?”
  
  *
  
  “哎呀,找不到呀,怎么办?”
  
  宋慈一连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转到哪里了,还是找不找华亭,玉堂春九楼真是像个迷宫一样。宋慈不耐,只好又转下楼来去找梅晓辰他们,原来二楼围栏那里已然不见了几人的身影,宋慈正在焦心四顾时,就看见转交的楼梯处闪过了熟悉的身影,宋慈赶紧赶上前去。
  
  “砰!”
  
  梅晓辰大力地将谢弘微摔在墙壁上,抽出腰间的软剑架在谢弘微脖子上,谢弘微后背忍痛,“嘶”的叫了声,周围尽是繁乱凌乱的人群杂音,他们隐在转角无人处打斗并没有引起人们多少注意。
  
  谢弘微低头看了看寒芒闪烁的剑刃,苦笑,道:“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不必吧。”
  
  梅晓辰冷眸,俊美面容覆盖了一层冰霜,刀刃又贴近了两分,“你说呢?”
  
  此时的宋慈背靠在另一面墙壁后,在他赶来时正好目睹梅晓辰拔剑的一幕,他便躲在后面静听两人的对话。
  
  梅晓辰冷声道:“姓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坑害范炮仗我没意见,若是你敢牵连到宋慈。。。。。。看我不第一个找你算账!”
  
  谢弘微叹气,脑袋向一边缩了缩,可梅晓辰的软剑贴他贴得极紧,“你误会了,我谢弘微是这种人么?”
  
  “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你的如意算盘算得还不够准,我慈兄说那几个老家伙活不了太长时间了,你的努力大概也白费了吧?”
  
  “哦?”谢弘微轻笑,“你就这么相信宋慈的话?”
  
  梅晓辰不甘示弱道:“不信我们赌。”
  
  “赌多少?”
  
  “一条命一百两。”
  
  “一百两这么多呀!边关的战士们一年到头也才十几两,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老不死一条命就只那么多?!”
  
  “那你说多少?”
  
  谢弘微牵起一个冷酷的笑容,“一百两就一百两,若是两条命就翻一番,三条命再翻番,如何?”
  
  梅晓辰蹙眉,“你还真贪呀。”
  
  “你了解嘛,我一向很贪的。”
  
  宋慈听得直皱眉,又听不懂,他耳朵贴墙,可下面的话他怎么也听不清楚。
谢弘微从衣袖中取出一瓶精致小巧的彩釉瓷瓶,摇了摇,对梅晓辰笑道:“宋慈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可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别说谢某不够兄弟,我是最关照兄弟的。”谢弘微将瓷瓶塞到梅晓辰手中,梅晓辰低头一看,没有拒绝。谢弘微低声耳语道:“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想为了和他上床,这东西保准让他今夜欲…仙…欲…死。。。。。。”
  
  谢弘微移开软剑,施施然地离去,还一边摆摆手一边道:“放心,我没有你那种喜好。”梅晓辰一听,朝他的背影狠道:“谢弘微,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亲手宰了你。”
  
  宋慈另一边,忽闻玉堂春的鸨母在二楼四处传召唤人,“快点快点,范公子在楼上等得快急死了!记得——客人在华亭呀!”
  
  宋慈看几名玉堂春的女侍人鱼贯上楼,他又回看了下阴暗的拐角处,略一思索,无可奈何般的叹气,跟着上楼。
  
  *
  
  雕梁画栋,烛光灿漫,宋慈刚一跟到华亭门口,就惊闻一声愤怒的咆哮和一阵摔杯子踹凳子的声音,宋慈从门口望进去更是不可思议——
  
  范文琦指着一个碧衣女子道:“你!给我背王维的红豆诗!”
  
  碧衣女子似乎对客人的无理取闹见怪不怪,她妩媚地摇着团扇,不屑地娇声道:“这位公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若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了,还不嫁个状元郎作个状元夫人算了。”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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