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怪-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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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塔上

　　　　八卦的流传速度总是快的令人难以想象。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当zabini一脸促狭的笑意冲着二人挤挤眼睛的时候，tom和malfoy就知道没有及时处理那个女孩儿偷窥到得“事实”是怎样一件令人悲摧的事情——至少它已经招来了无孔不入的八卦王的好奇，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件事情将成为两人被“协商”着做出某些事情的筹码。

　　　　“相貌英俊，气质优雅，家境殷实，能力强大，Abraxas我不得不说你的选择很符合malfoy家的择偶标准。”zabini坏笑着打趣道，“看在多年的老朋友的份儿上，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送上一份儿大大的贺礼。”

　　　　“我以为你要送双份的。”malfoy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仿佛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就差公告天下了。“看在礼物的份儿上我会允许你参与全程观礼而不是中途就将你扔出去。”

　　　　虽然并没有挑明，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这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的确巫师界并不反对两个同性之间建立婚姻关系，生子魔药也是切实存在的，不过鉴于其有一定的危险性，为了家族的繁衍计，人们还是更多的倾向于男女之间的婚姻，像malfoy这样的古老贵族家庭更是如此。zabini所说的tom符合malfoy家的择偶条件并没有错，只不过故意忽略了tom的‘不明’混血血统并不能让崇尚纯血的malfoy家满意这最重要的一点。而tom自己目前对Abraxas存在的感情也仅仅是友达以上，他的目标还是从幻境中确定的那个人，不过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哦Abraxas你可不能这么做。要知道整个slytherin里面仰慕你和tom的女孩儿不在少数，如果婚礼现场没有我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在的话，谁又能够承担起安抚那些破碎的芳心的任务呢？”zabini一手握拳做高尚状，不要钱似的往外散发着男性荷尔蒙，“作为一名绅士，让美丽的女性在我面前落泪可是一种罪过呢！”

　　　　最后几句zabini稍稍提了提声调，不远处立刻有几个女孩子红了面颊，有几分羞涩的目光偷偷的往这边瞟了瞟。

　　　　“又有纯洁懵懂的小白羊撞进你这头花心大色狼的温柔陷阱了。”Avery撇撇嘴，怒其不争似的感叹道，“有时候我真怀疑她们到底是不是slytherin的了。”什么阴险狡猾一旦发起花痴来都是浮云啊浮云！

　　　　“嫉妒是人类的原罪啊原罪。”tom拍拍Avery的肩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其实这小子长相家世拿出去都很有吸引力，只不过整日与malfoy这等样人在一处才被掩埋了光辉，成了陪衬红花的小小绿叶。

　　　　几个人又笑了一回，然后转过话题去讨论即将到来的第二轮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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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后，天文塔。

　　　　“晚上好，field小姐。没想到你也喜欢来这里散步。”

　　　　下午的时候，头天晚上起就让tom耿耿于怀的盯梢事件有了新的进展。一只学校的谷仓猫头鹰避开了早餐时候递送邮件的高峰期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是用小水晶瓶装着的，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透明液体，隐隐的让tom备受疼痛折磨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附带的一张卡片上，正面醒目处写着的两个字，解开了他的疑惑。

　　　　圣水。

　　　　没想到这女孩儿竟然连麻瓜教廷的东西都能弄到手。自己所受的伤正是狼人的黑暗属性力量造成的，而这圣水里面包含的光明属性力量正好能够起到中和的作用，虽不能让自己立刻康复，也能减少治疗的难度，加速伤口愈合。不过这也等于变相的在告诉自己，昨天晚上那道诡异视线的主人跟送圣水的人，是同一个。

　　　　tom不认为对方仅仅是出于对自己身体健康的担忧才送给自己这样的东西。果不其然在卡片的背面又找到了一行小字，显然跟正面的两个字出自同一人之手：七点半，天文塔。

　　　　于是，tom决定赴约。

　　　　于是，他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Angelafield。和他同是hogwarts选手代表的ravenclaw一年级生。

　　　　“riddle学长可以叫我Angela。”褐色头发的女孩儿浅笑着说道，一双大眼睛里面荡漾着水一般柔和的色泽，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

　　　　“抱歉，我没有称呼不熟悉的人名字的习惯。”褐发女孩温柔娴静的姿态并没有让tom生起怜爱之心，进而对其无条件的纵容。他肯定那不过是她在外人面前的一套伪装，就像slytherin里面的每一个人一样的一层保护色，他在她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个女孩儿，并不是一个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

　　　　隐藏在ravenclaw表皮下的slytherin，有时候比纯正的slytherin更加可怕。

　　　　女孩儿仿佛并不介意碰了个钉子，转而关心起另一件事情：“我送给学长的东西还好用吧？虽然它的来路可能并不让人喜欢，但只要有效就好了嘛。”边说边装作不经意的觑了下tom的脸色，“或者学长不愿意麻烦pomfrey小姐的话，可以去找slytherin院的eileenprince小姐，以她的家学渊源相信可以帮上学长你的忙的。”

　　　　prince？tom努力回忆着那本巫师家谱上面的记载，那似乎是一个魔药大师世家？这么说倒是真的有可能帮到自己。尤其她出身slytherin，比一个ravenclaw或是其他什么人更容易掌控。

　　　　女孩儿微微蹙了蹙眉。之前她曾经对这场会面做了很多设想，tom这种态度她也不陌生——这种贵族间模棱两可的谈话方式，自己好歹也是皇室公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虽然自己拿出来的筹码似乎的确轻了那么一点儿，但是对方仿佛浑不在意的架势还是让她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的自信心稍微有那么点受挫。

　　　　果然是日后能够成为黑魔王的男人啊，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想法了。要不是思想太偏激又在制作魂器的事儿上一条道跑到黑，说不定还真能让他完成了老牌魔王grindelwald都没能完成的事业！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合作的价值啊，褐发女孩儿在心里默默的赞美自己的眼光，一个有足够的头脑足够的野心却没有相应的势力的slytherin传人，绝对会是自己计划中的一枚完美的棋子！

　　　　一轮你来我往的试探结束之后，Angelafield开始尝试着递出橄榄枝：“不知道，riddle学长有没有兴趣合作？”顿了顿，语气中带了几分庄重，几分神秘，“为了共同的荣耀？”

　　　　虽然隐隐的觉得她要跟自己说的并不只是跟durmstrang之间的比赛的事情，但考虑到这是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tom还是这样回答了：“我想，既然field小姐能够以一个一年级新生的身份从ravenclaw众多高年级学长之中脱颖而出，自然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实力的。这样的人，应该不屑于跟我这样的‘阴险狡诈’之辈合作的吧？”ravenclaw与slytherin之间的关系称不上好，在slytherin与gryffindor的争端中也时常保持中立，没有特殊原因这女人绝不会随便跑来要求跟自己结盟，倒是鲁莽又没有大脑的狮子们会更好利用一点。

　　　　这次女孩儿的笑容加深了一些，其中算计的意味别人不清楚但身为正统蛇类的tom一眼就能看出来，配上女孩儿那张看上去还算清纯的脸蛋儿，和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了了的身形，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还贵族呢！喜怒不形于色都没学会就跑出来祸害人的眼球！tom在心里默默吐槽，恨恨的“问候”了女孩儿的礼仪教师一百遍，竟然把这么个残次品投放市场！

　　　　“我想学长误会我的意思了。”高傲的抬起下巴，女孩儿白皙细致的颈子在月光下勾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倒是显示出几分皇室公主高贵的气势，让tom对此人的评价稍微上升了那么一点，脱离了没有大脑的花瓶的水准。“属于hogwarts的荣耀每一个人都有义务去捍卫，属于个人的荣耀却需要自己独立的去争取，这世界只有强者才是值得尊重的不是吗？”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才能打动你这位合作者不是吗？

　　　　“那么field小姐指的是？”tom从善如流的发问。zabini那花花公子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怎么说来着，即使心里十分反感，也不能当面让美丽的女性尴尬不是吗？

　　　　“hogwarts的继承权。”看着tom一直保持的微笑僵硬了一下之后变得严肃起来，褐发女孩儿满意的抬出自己的筹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Angelafield，rowenaravenclaw的直系后裔，很高兴见到你，salazarslytherin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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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夜袭

　　　　躺在宿舍里的四柱床上，听着同一间屋子里另一张床上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tom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床顶上银绿色的帐幔出神。刚才在天文塔上的一番对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搅得他心烦意乱。

　　　　“hogwarts是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的最有价值的遗产，我们有权力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那些利用我们的财产中饱私囊的人，那些妄图强占这最伟大的遗产的人，都需要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我们的祖先贡献出这座城堡成为英国巫师的摇篮，我们就有必要让四巨头的姓氏被永久流传，铭记！不是作为一个历史人物，而是作为这城堡的实际拥有者！”

　　　　“只有最合适的后裔，才能让最优秀的血统重现昔日的辉煌！”

　　　　……

　　　　可以说，这一番话里里外外透出的意思很得tom的意。slytherin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有野心的人，名也好利也罢，这种想法几乎可以执着到疯狂。slytherin又是自私、护短的，属于他们的东西，别人别想轻易的夺走，冒犯了他们尊严的，千难万险亦要讨个说法。Angelafield这一番话，每一句都是从一个标准的slytherin的特质出发，将他们内心掩藏的渴望一点一点的挑将起来，成为谈判时有力的筹码。

　　　　更不用说，tom才一天前才在禁林里有了那一场幻梦一般的经历，更加坚定了他对力量的追求——力量带来权势，权势带来财富，就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只要推倒了第一张就会引起一连串的改变。他并不会拒绝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回到他自己的身边，hogwarts的巨大藏书量以及深藏的诸多秘密也是增加力量的一个有效途径。

　　　　只是，说出这番话的人自己也知道，hogwarts的契书，千年来根本无人亲眼得见，连魔法部都找不到应有的副本＇1＇。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人们并不知道hogwarts城堡的真正所有者是谁，历届的校长和董事会拥有的不过是使用权罢了。一旦真正的主人出现，某些权力上的划分也势必会带来新的动荡，汰旧取新的结果究竟是重铸辉煌还是走向没落谁也说不好。

　　　　但是年轻人总是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持，渴望证明自己，渴望被人崇敬，渴望建功立业。前人不能完成的历史重任在自己手中终结，不啻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尤其这件事情并没有明显的危险系数的时候。

　　　　所以，tom的确被这番说辞打动了。

　　　　合作，也许可以踏出试探的步伐。

　　　　然而凭他精明的头脑自然不会忽略细节上的小问题。比如说，没人见过hogwarts的契书就表示没人知道合法的继承人究竟有几个，能继承的范围有多大？虽然对方口口声声“我们”如何如何，自己最终会不会为人作嫁，被人当做开路先锋甚至先烈？又比如说，虽然是打着合作旗号的互相利用，对方明显有所隐瞒，对自己的态度也透着那么一丝诡异，会不会背地里有什么阴谋？……凡此种种不断在脑海里面翻腾，一个想法被压下去立刻有另一个冒出来，让tom疲惫不已的大脑一直叫嚣着罢工而不可得，反而更觉不堪承受。

　　　　翻滚着翻滚着，tom在床上先把自己裹成了茧子后把被子拧成了麻花，随着嘭的一声沉重的肉…体落地声才终于安宁了下来，可是整个人也被这一摔给摔醒了，更加难以入眠。

　　　　思来想去，tom终于做出了他认为今天晚上最英明的一个决定——夜袭！

　　　　而行动力极佳的他五分钟后就站在了他想去的地方，麻瓜研究课教授办公室，的门口。

　　　　入门口令在他眼里根本等于无，虽然自家监护人有告诉过他，但脑子已经不太清楚嫌麻烦的tom直接张嘴嘶嘶两声门口的肖像画就自动转了开去露出门口。怀着不知是忐忑还是兴奋的心情扭开了门把手，tom走进这间十分熟悉的办公室，更是熟门熟路的向卧室方向摸去，连一个荧光闪烁都用不着就找对了地儿。

　　　　可是，人呢？

　　　　同样挂着墨绿色绣银纹帐幔的床宽大柔软，上乘丝绸面料制作的床单被罩等物触手滑腻，微凉的质地如流水一般润泽舒适，躺上去绝对是顶级的享受。可是它原本的主人今晚却没有光顾，看不出一丝褶皱的床单清清楚楚的昭示了这一点，让tom不得不怀疑自家监护人半夜不睡觉究竟跑去了哪里。

　　　　似乎今天晚上并没有轮到那人巡夜吧……

　　　　想不出所以然的tom自动自发的抱着自己的枕头爬上了那张大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这里不像常年阴冷潮湿只能靠炉火和保温咒来驱寒驱潮的slytherin宿舍，被仔细晾晒过的被子洋溢着阳光新鲜的味道，还有那个人身上，清冷却诱人的幽香，丝丝缕缕的钻入鼻端，奇异的让tom有了安静睡去的欲…望。

　　　　虽然没有见到那个能够让自己安心的人，能闻着他的味道睡觉也聊胜于无。tom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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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平时被家养小精灵铺的整整齐齐床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辈子严严实实的遮在上面让人看不出具体形状，只有轻缓的呼吸声告诉我那里躺着的是个大活人。联想到能够轻松进入我办公室的人，定是tom那个小鬼无疑。

　　　　悄没声的走上去掀开被子的一角，被不太顺畅的呼吸憋得通红的脸孔展现在我的面前。双手抱在胸前，双腿无意识的蜷缩上来，tom整个身体窝成球状，连头也有深深扎进去的趋势。随着我掀开被子的动作，他似乎感觉到有点冷，本能的哆嗦着进一步向球状发展，见状我立刻将被角掖了回去，顺手又加了个保暖咒上去。

　　　　看着重又变得平静的睡脸，和那虽微微改变了却依旧蜷缩着的身形，坐在床边的我陷入了思考。按照麻瓜心理学的说法，tom的这种姿势似乎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这种类似于婴儿在母体子宫内的姿势，会让他们潜意识里产生被保护的错觉。诚然tom幼时不愉快的经历很容易让他产生这种感觉，但我以为随着他慢慢的长大，有了可以依靠的力量和友好温暖的家庭环境之后应该会有所改观，至少他平时看上去已经渐渐的找回一个孩子应有的纯真（？）一面，可是没想到他内心深处仍然有着自卑的一面。

　　　　我伸出一只手慢慢的隔着被子抚摸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缓的安抚他由于长时间的蜷缩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的，不知是因为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还是这样的安抚起到了应有的效果，tom的身体慢慢的舒展开来，甚至无意识的蹭着我的手臂，扭动着向我坐的这边靠拢